四平八稳了。不过这个疑惑──
“这段期间,就来玩这个吧。凉宫同学。可以吗?”
转眼就被古泉这段话搅得烟消雾散。
“也好。”春日不知为何看来相当得意,“现在玩可能有点早,不过反正早晚都要玩,不玩白不玩.给我,古泉。”
春日从古泉手中接过纸袋,拿出了怪怪的东西.几张看起来像是画的纸,还有同样数目的信封袋。看到信封袋里的东西和摊开在地炉上的纸张全貌,我心小不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乡愁。
“这是福笑.”春日道。“小时候大家都玩过吧?这是预定明天玩的游戏,可是现在不玩的话很浪费时间。况且,这可不是普通的福笑游戏喔。”(注:福笑是日本新年期间玩的传统游戏。游戏者蒙上眼睛,在阿多福(男)和阿龟(女)的传统面具上,排列眼睛、鼻子、嘴巴等五官,瞎子摸象排出来的滑稽脸谱往往会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看了也知道。不管是睑型或是发型,怎么看都像是照我们的脸画的Q版肖像画。而且画得相当传神,即使缺了眼睛鼻子等零件.还是很好认。春日会如此得意就是这个缘故吧。
“这是我做的。亲手制作的喔!而且是纯手工制作。连鹤屋学姊的都有。知道你妹也来了,我就连你妹的份也一起做了。啊,阿裕先生,对不起~我对你的脸没什么印象……”
“没关系。没关系。”阿裕先生的语气相当自然,“对我的长相没有印象是好事。”
“或许吧.”
春日笑嘻嘻的环视我们这些团员。
“不错吧?可以用自己的睑玩幅笑。不过我先说好,下手无回喔。完成的脸蛋会用胶水黏好,挂在社团教室墙上展示,所以要给我认真地玩.否则挂在社团教室永世流传下去的将会是一些怪模怪样的脸。”
那颗脑袋瓜成天就只会想些有的没的。春日的绘画功力确实高竿,福笑的肖像画将我们各门的特征部抓得很好。将五官正常排列上去的话,很容易就看得出是我们的变形画。光是这一点.就不能辜负春日的苦心、
“谁要先开始?”
对于春日的问题.鹤屋学姊勇气十足地举起了手。
不像是普通人物的鹤屋学姊并没有透视能力。用毛巾蒙眼的她,漂亮排出了一张好笑的自画像,惹得哄堂大笑,她自己看到成品也笑得半死,在地上打滚.就算是笑袋(注:昭和年代盛行一时的畅销玩具)也不可能笑成这样子.
第二位是古泉。面面俱到的俊脸也毁于一旦。取下蒙眼毛巾的古泉见到自己的作品时,表情无比哀怨,但是想到下一个就是我。我也无法笑得很开怀。
真是充满紧张感的福笑游戏啊。当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失陪一下。”古泉小声地对我说。“我还得跟新川先生他们商讨明天之后的流程安排,请容我离席。”
他就直接走出公共空间。我不晓得他是要商讨什么,但那个现在不重要。装饰在社团教室的本人肖像画会如何呈现,一切端赖我接下来的空间感掌握能力决定。
我的福笑自画像最终以大爆笑收场。算了。总比做出平淡无奇的脸,让全场气氛降到冰点来得好。不过鹤屋学姊,你也笑得太超过了吧。
当我拿下蒙眼毛巾,怅然的听到鹤屋学姊的惊声尖笑时,就看到古泉回来了。我反射性的看了一下时钟。
时间是午后两点半过一点点。
“失礼了。”
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古泉抱着之前不知跑到哪去的三味线回来了。他是抱去干嘛用?
“没有,它在厨房那边缠着森小姐不放.”
古泉直接将三味线放到电暖炉前的座垫上,沐浴在暖风小的猫咪蜷缩成一团。将吃得饱咚咚的猫咪放在温暖的地方是驯服猫咪的不二法门.
“成果如何?”
古泉在我旁边坐下,朝地炉那边看了一眼。鹤屋学姊和占泉、我的福笑像都已遭到我妹的毒手,黏好待展示了。与其展示这种东西,不如展示别的。譬如朝比奈学姊的COSPLAY等身大照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接着轮到朝比奈学姊、长门玩福笑:做什么都可爱的朝比奈学姊用颤抖的双手摸索着五官的零件,结果排成了好笑但相当可爱的肖像画,长门也出人意表完成了超现实风格的福笑像,这又让鹤屋学姊惊讶到翻过去。当然,看长门的表情就知道她全然不明白自己的肖像画何以会惹人发噱,一直盯着自己状似愉悦的脸打量。
就在我们展开地炉福笑书至死斗时……
“各位,就快要三点了。”
古泉突然发话.
“在此我想穿插一段休息时间.从三点到四点这段期间,仍有需要待在这里,想上洗手间的话请趁现在快去。”
除了我和长门、阿裕先生,以及古泉之外,全部人员都已从原木地板消失。长门仔细端详自己的福笑画,阿裕先生则是饶富兴味地看着长门的侧脸。
我问古泉:
“命案何时会发生?”
“先不谈这个,你看一下窗外好吗?”古泉指指窗外,“看得到外面在下雪吧?请记住这一点。虽说没在下雪,我也会要你当作有在下雪,不过当前的状况还真是配合得恰恰好啊。”
我仔细审视起古泉放心的笑容时,女生四人组就回来了。我们当中最像凶手的就是阿裕先生了。再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虽说到目前为上我还没发现他有什么可疑的举上。
春日一脚踩进地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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