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泉这样的超能力少年后补者也说不定。三年前的春天,春日确实做了某件事。使得时空产生厂断裂,资讯奔流。超能力者也因而诞生的某件不可考的事。假如真是这样,就算中河取代今日的古泉成为春日身边的超能力者也不奇怪。古泉那意有所指的态度也解释得通了.不管他早就知道或是经过昨、今两天调查之后才晓得,那小于一定已察觉到中河所拥有的半吊子超能力了。所以才会暗指我的朋友多是“奇人异士”。
“有可能。”长门说。
或者是……我感到一股并非肉体感觉的寒气。并不是任何事都非得和三年前的某个时期扯上关系。说不定春日至今也仍以超自然的影响力影响他人。就像是让樱花到秋天仍持续盛开,神社的家鸽变成旅鸽那样的奇迹。她还在对周围的人持续散布她的影响力。
“…………”
伫立不动的长门并没有回应我。或者是她该说的都说完了,就走了出去。掠过同样杵着不动的我身旁,像是一缕决心要成佛的游魂.溶入暗夜中!!
“等一下,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长门的背影,让我有种难言喻的感觉,我不禁出声喊住她。
声称对长门一见钟情,请我代为转达丢脸到家的示爱宣言的中河,就我所知,是对长门直接吐露爱意的第一人。昨天听了我在社团教室念给她听的求婚文.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有人向你热切告白:我爱你,请许我一个未来,搞半天却是那个人会错意,你的感想又是如何?
我满心的疑问,终于化为词句,从口中说出:
“你遗不遗憾?”
自最初的相遇至今这半年多来,我和长门有过许多共同的回忆。虽然和春日、朝比奈学姊、古泉都有,但是我和长门有关的事件特别多。对我而言几乎每件事都有她。顺便一提,让我内心的钟摆摆动得最大的也可以说是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春日自己都有办法应付。朝比奈学姊只要保持原样就好.古泉怎样则管他去死.可是──
“当你得知他的告白是会错意了,你有没有感到有一点遗憾?”
“…………”
长门停下脚步,以勉强可说是朝向我的程度,侧头转向。冷不防吹来的风。将长门散乱的头发吹得更加凌乱,遮住了她的侧睑。
夜风冷冽得像是能把我的耳朵割掉。等了好一阵子,静谧小声的言语乘着夜风吹送到了我耳边。
“……是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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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猫记
朝年末的最终时间点逐渐逼近的寒假中期,我们本来应该是很期待古泉和那一行人协助之下编出的推理游戏,可是抵达鹤屋学姊家别墅的那一天,我们就迷失在犹如白日梦一场的谜样怪屋里,甚至还引发了长门昏倒在滑雪场,春日大呼小叫的紧急事态.
幸好,再度回到正常空间的长门,立刻就恢复了健康。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相当混乱的一天。日历上的日期是十二月二十日,除夕前一天。
到了隔天——也就是除夕当天。
既定已久的计划仍然照预定进行。所谓的计划就是在暑假孤岛行时。多事的古泉举办了不办也无所谓的惊喜活动,结果却一场胡涂的推理游戏冬季版。只是和上回不同的是,这回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是推理游戏,事实上这次合宿的重点就是这个:至于在雪山遇难、虚幻的洋馆、冒牌的全都露朝比奈、尤拉先生的五四三定理、还有发高烧昏倒的长门,都是不在任何人的预定之列.也没人希望发生的小插曲:事实上那也不像是春口的作风。真想对那个叫不出名号的始作俩者比中指破口大骂。虽然长门挂了,幸好有我和古泉——朝比奈学姊(小)有没有帮到忙很难说──在才勉强渡过难关。而且我们目前置身的别墅里,有着不太像是普通人的鹤屋学姊,以及古泉的组织同僚.忽视这样的组合,反而更不自然。
于是──
好不容易,很SOS团的,不,应该说是很春日式的例行活动终于可以照着事前准备开始进行了。
这一年以这种方式结束到底好不好,这疑问始终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但是在场人士似乎只有我有那样的疑问,身为少数派,只得认命乖乖闭嘴。
确认一下这次的登场人物好了。这次有我、春日、长门、朝比奈学姊、古泉、鹤屋学姊、我妹、花猫三味线、森小姐、新川先生,以及今天才会抵达的多丸圭一与阿裕先生兄弟。
春日提案,古泉主办的悬疑之旅第二弹就此揭幕。
除夕当天一早,我们用完森小姐和新川先生准备的早餐后,就在鹤屋家别墅的一楼,挑高设计的公共空间集合。那个开放性空间足足铺了二十帖榻榻米大(注:约十坪大)的木质地板,简直就像是为了表演能剧或狂言而搭建的桧木舞台.上面设置了坐八个人也不觉拥挤的大地炉(注:和暖被桌原理相同,不过桌下挖了个地洞,脚可以放在洞里舒适的坐着,不必跪坐)是相当适合住客自由玩乐的空间。当然,地板也有铺设暖气,墙壁一角具有优异静音功能的电暖炉也吐出了暖风,坐在公共空间和通道中间的人.自然是全身暖烘烘。
从窗户看出去,滑雪场的上空晴朗得像是有人用喷枪在臣克力版喷上蓝墨水那样的湛蓝,可是,本日禁止所有的滑雪活动。
“我还是有点担心有希,今天就在室内活动吧。”
就这样,春日宣布了滑雪禁令。人家长门早就面无表情的对想硬拉她去看病的春日说“我没事”了,但是我家团长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动摇。
“你听好了!最起码今天不准外出!在我认定你完全康复前,激烈的运动和会让精神亢奋的事情都不许你做。明白了没有?”
长门目不转睛凝视着春日的铜铃大眼,接着将视线转向旁边排排站的我们。仿佛在询问:我是无所谓,你们呢?而有这种观感的人似乎不只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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