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着地──
失败。
中河跳起来的同时。盯住中河的敌队防守组的角卫也展现了优异的跳跃能力.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场上那群人认为重要度仅次于生命的那颗球。
那位敌队选手像跳远选手一样,助跑之后跳到空中.中河也在同一时刻接到球。没有羽翼的人类,在空中自然无法随心所欲变换方向,结果那位选手跳到最高点后,能量瞬间归零,然后就直接坠地,和中河撞个正着。从两人同时被撞飞出去就可以想像当时的冲击有多大。
敌队的角卫在九十度回转之后,背部落在操场;而毫无防备就被撞上的中河则是在一个漂亮的纵向半回旋之后,头部先着地。
“吓?”
这一声是朝比奈学姊发出的疑问形悲鸣。
我也叫了出来。中河就在我眼前以人类撞到地面最不妥的落下方式坠地。就很像是“墓石落”(注:垂直落下技的一种。是WWE选手“送葬者”的摔角绝招)或是犬神家的佐清(注:在横沟正史大师名作《犬神家一族》中,佐清尸体在沼泽巾被发现时,是头向下的倒栽葱死法)从头部垂直向下的模样。摔角擂台上有地垫,犬神家有沼泽。可是,中河的底下只有坚硬冰冷的茶色地面。
我最不想听到的讨厌声音,比影像慢了半拍.传送到我们面前。
咚铿!
幸亏有戴上头盔,不然听那厚实的声音,头盖骨没碎裂我输你。
主审的哨音响彻全场那一刻,时钟静止了。中河的身体也静止不动。倒下的中河以活像是抱着双亲遗物似地抱着球停了下来……不,是一动也不动。气氛紧绷得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个人要不要紧啊?”
春日眉头深锁阽着铁丝网说.
“哇啊啊.”
朝比奈学姊像是在看恐怖电影的血腥画面,半个身子躲在春日肩后。
“啊……担架来了……”
用提心吊胆的声音如此说道。
被大批队友团团围住的中河,以仰卧的姿势被抬上紧急运来的担架送出场。尽管如此.他还是紧抱着那颗球不放,其坚忍不拔直教人敬佩。这个退场名场面若是没有刺激中河的队伍奋发图强赢得胜利的话,我绝对不相信。
人躺在担架上.头盔已被取下的中河,情况似乎没有糟到最严重的地步。他对周围的叫喊有反应,睁开了眼睛,对于问题也会一一点头反应。虽然企图坐起来时又倒下去,但是最起码他还有呼吸。
“是轻微的脑震荡吧。”
古泉说明病况.
“我想不用太担心。这类运动发生这种事故是家常便饭了。”
你不是医生,还隔得这么远,你懂个屁啊。假如被你说中了倒还好,可是头部是很脆弱的。队上的教练和顾问老师似乎也和我一样担心,没多久就传来了救护车的响笛声。
“你的朋友真倒楣.”
春日感叹的说道..
“想在有希面前有所表现却受伤了。这就叫求好心切反而弄巧成拙吧。”
言下之意对中河相当同情.这女人当真想撮合中河和长门成为一对吗?那之前电脑研究社社长来借人时,你怎么就没这么爽快?
春日听我这么一说!!
“阿虚,我这个人啊,虽然认为恋爱是一种病,但我从不会因为好玩去阻挡人家的恋爱路。
幸福的基准本来就人人不同。”
被中河喜欢上的长门算是幸或不幸,.
“在我看来不幸到极点的人,只要那个人自己觉得幸福,那他就是幸福了。”
我耸耸肩,让春日言多必失的恋爱论左耳进右耳出。很抱歉,要是朝比奈学姊的男友是不成材的王八绿豆,就算朝比奈学姊自己觉得再幸福,我也没自信能祝福他们俩。说不定还会千方百计阻挡他们的恋情发展。可是,相信到时候不会有人责怪我。
“希望你的朋友平安无事。”
朝比奈学姊在毛绒绒的大衣胸前双手合十,祈愿的表情相当认真,绝对不是虚情假意。学姊就是那么温柔的大好人。有朝比奈学姊诚心的加持,就算浑身是伤到复杂骨折的地步,也一定会在三十分钟内痊愈。所以,中河一定不会有事的.
最后,抵达的救护人员用手将中河拾进了救护车里.慎重得像是在搬运贴有“内有易碎物品,请小心搬运”一标示的纸箱。
顺利将中河抬进救护车后.后车厢门关上不久,响笛再度复活、发车,红色的回转灯闪耀着刺眼的光芒,逐渐远离。
今天的沉默度比平常增加五成的长门,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逐渐远去的救护车的模样,宛如是在用肉眼确认红位移似的。(注:天文学家哈伯依照观测结果,推出了“距离我们越远的天体,远离我们的速度也越快”的理论。如果一个天体离我们远去,它所发出的光波长会变长,光谱线会向红色的一端移动,叫做“红位移”(Redshift)。)
那么,现在怎么办?
中河呈献给长门的示爱表演已因当事人的退场被迫中上,而我们也已没兴趣将再度展开的练习赛看到最后了.天气太冷,加上当初的目的已经中断.我们实在没有里由再站在这里,毕竟原始目标物已被送到医院去了。
“我们也可以去医院啊。”
发话的是春日。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