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暖暖包这儿就有现成的,而且还是等身大。”
春日慢慢地从后面抱住朝比奈学姊,手环向她纤细得似乎一折就会断掉的粉颈。
“哇!哇!你要做什么?”
发声人自然是狼狈的朝比奈学姊。
“实玖琉,你真的好暖和喔。而且又软绵绵的。”
将下巴埋在宛如未曾让人践踏过的雪地那般洁白的人造毛皮里,身子贴在朝比奈学姊背后的春日,抱住身材娇小但某部分相当雄伟有料的学姊。
“暂时就这样吧。呵呵呵,阿虚.羡不羡慕啊?”
当然羡慕。既然要抱软玉温香,还是从正面抱来得好。
“哦?”
春日的鸭嘴又嘟得老高。
“你这话……”
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厂嘴。轻轻的吸入一口气,
“你想对实玖琉那么做?”
我看着春日的小恶魔表情,以及被她的钢臂紧紧抱住而杏眼圆睁的朝比奈学姊,我开始思索如何回答。就在我陷入无止尽的思考时,从斜后方驶来了救生艇。
“如不嫌弃,请和我玩推挤游戏吧。”
可能是想加入我们的谈话吧,古泉面带恶心的微笑说出了恶心的话。
“跑马拉松也没关系,不过就算两个大男人不分你我的彼此推挤取暖,我也不会在意。”
可是我会在意。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古泉你只需乖乖担任美式足球赛的实况解说即可.这次是我和长门和中河的问题,你是比程咬金还多余的存在。顺带一提,就现况而言,春日和朝比奈学姊也都是多余的。
我斜眼看过去。
“那个不重要……”
重要的关键人物──长门还是一如往常静默不语,眼睛专心一意地注视着操场,身体动也不动。感觉上她的目光像是在追逐中河的身影,但我也不敢断定她的焦点是不是锁在他身上。
另一方面,中河也是。身为攻击组的他不管是在场内活跃,或是退出场外,完全都没看这边一眼。拜托我把长门叫来,却一点都不在乎人家.就连现在的中场休息时间,选手们也都围成圆圈认真的在开会。是他对这场比赛的热情与对胜利的渴望,胜过了对爱情的渴求吗?
又或者,他是故意的?假如中河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远远一看到长门,就会忘我的丧失意识。虽然我认为那是他夸大其辞.但要是真如他所说,在重要比赛时呆立不动可是大大不妙。
“唉,也好啦。”
我嘟哝了一声,注视起短发随风飘扬的长门后脑勺。
等这场比赛结束,中河从学校走出来再让他们碰面就好了。照这样下去,后半场平安落幕,只要中河的学校赢了,他就是自由身。
昨天,长门说过“我可以见他”。那么,安排他们见面.对任何人应该都不会造成困扰。虽说我不太想让他们见面,但我可不想扮演无情摧毁他人希望与要求的黑脸。这样我起码能保有两只健全的耳朵。
可……是!
很遗憾,天不从人愿。当比赛再度开始的哨声响起,第三局开始还不到五分钟──
中河就被抬上救护车了。
跟大家描述一下那家伙负伤的始末.大概是这个样子──
后半场是由敌队的开球揭幕。回攻员进到自家阵地二十码左右就功败垂成,换中河那一队
中河就位在敌我双方聚精会神的最前排的最边端。站在中锋正后方的白队四分卫,似乎向左右做了什么暗号,那似乎也真的是暗号,转眼中河就从最前线打横朝旁边移动。说时迟那时快,持球的四分卫倒退了两、三步,敌方的哨锋.绊锋、线卫都像野兽似的往前攻击。
中河加快冲刺,迅速切入掷球线、回转,做出像是要等待接球的假动作,持球的首脑灵活甩腕将球丢给比中河更外侧的外接员(注:Widereceiver,一般是位于攻击线外侧,争球线下来一点点的位置。多为四分卫的传球对象。)
“啊。”
发出叫声的,不知是春日还是朝比奈学姊。
像回转弹似的边回转边飞过来的球.未能划下预定的轨迹。敌队的线卫猛然一跳,但是未抄劫(intercept)成功。勉强用指尖留住了球,回避换边进攻(turnover),但是轨道的变更加上被强制减速,结果球一飘,飘落到谁都预想不到的位置。
就在那时候!
我看到比地藏菩萨还不动如山的长门手动了。
“…………”
长门触碰她戴上的连身帽的帽沿,用力下压遮住视线。但是没遮到嘴唇,她的唇念念有词的动作亦没逃过我的视线。
“────”
长门确实在嘴边念了些什么,非常短。
我是用眼角余光瞄到的,我目光的焦点是现下战火漫天的操场。
“喔!”
我身子不禁向前,眼睛睁得老大。
因为我发现球道有些偏移了,其预测落点正好是中河以惊人爆发力冲过去等待的地点。在我视界的正中心,中河展现出华丽的跳跃动作,牢牢接住在空中漂荡的球,再重心略微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