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作的笑容依然不变。
“具体的描述予人好感。虽然有点偏于理想论,但是正视现实的诚恳让人很有好感。虽然作者因为一时突发性的热忱丧失了自我,但从字里行间可以读出他澎湃的情感,以及勃勃的野心.假如这位中河同学真能照他所说的努力不懈,将来绝对不是池中物.”
做出有如小牌精神科医生的分析。别人的人生就可以这样妄加断言吗?批评不用负责任的话,那我也会。你是骗死人不偿命的算命仙吗?
“可是!!”
古泉又丢给我一个微笑。
“要用这种文体告白,也需要相当的勇气。负责抄写的你也真是位不可多得的好人。换作是我.手指早就不听使唤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吗?我和你不同,我是很重视朋友的人。即使明知是白做工,我还是会勉为其难扮一下爱神丘比特.
我耸耸肩,将那件事告知古泉作为回答:
“长门早在你来之前就答覆我了。”
我代替以同等比例凝视着春口和古泉的长门回答。
“她说十年太长了。那是一定的,我也是这么想。”
此时.在这之前沉默到家的长门开口了:
“借我看。”
她伸出了细长的手指。
这一幕让我相当意外。春口似乎也是。
“你还是会好奇吧。”
春日像是看透了唯一的文艺社员参差不齐的浏海底下的表情。
“这封情书虽然是阿虚代笔,不过你可以带回去做纪念。毕竟这年头像这样不知该说是拐弯抹角。抑或是直率的告白十分少见。”
“请。”
古泉将春日递过去的皱巴巴活页纸,转交给长门。
“……”
长门眼皮垂得低低的。阅读我的字。有好几次眼睛都定在同一处上下扫射。像是在咀嚼那段文字的含意似的。
“我无法等待。”
嗯嗯,那是当然。
可是,长门又接着──
“不过我可以见他。”
说出了让任何人都哑口无言的话语。而且又多加了一句几乎要让我的下巴掉下来的话:
“我很好奇。”
说完后,她以一贯的眼神一直看着我。
那是我熟知的眼神──像是毫无变化的手工制玻璃工艺品般,神智清楚的眼眸。
大扫除最后以称不上大扫除的普通清扫作结.我提议将书架上的书籍处理掉时,长门没说YES也没说NO.只是一直默默看着我,眼底蕴藏了难以言喻的悲哀,让我也无法再坚持下去,古泉的游戏收藏品中最后搬到垃圾桶内的,就只有玩过一次,而且还是杂志附赠的纸制双陆棋。
朝比奈学姊的私人物品原本就只有茶叶,春日则是对自己带来寄放的所有物品以一句“不准丢!”严词拒绝。
“你给我听好了,阿虚。东西都还没用就丢掉这种暴殄天物的恶行,打死我也不会做。可以再利用的东西就要用到底,只要不是品质恶劣到不敷使用的程度,我是不会丢掉的。那才是环保的精神。”
将来,这间社团教室说不定会因为这女人而变成垃圾屋。假如你真为环保着想.就不该插手除了生存以外的任何事物──我心想。
春日自己绑上三角巾,发给长门和朝比奈学姊掸子和扫帚,递给我和古泉铁水桶和抹布.命令我们去擦窗户。
“这是今年内最后一次来这里。务必要打扫得到处都亮晶晶才能回家。这样才能确保我们过完年来这里的晶亮好心情。”
我和古泉领旨之后,就开始擦玻璃。不时看着那北高少女三人组不知是在清理教室,还是在散布灰尘,我的拍档小小声对我说..
“你听听就好,别说出去。除了‘机关’之外,想接近长门同学的组织有好几个。因为她现在是与凉宫同学以及你同等重要的人物。在其他的资讯统合思念体中。长门同学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尤其到了最近变得更为明显。”
我坐在窗框,将温暖的鼻息吹拂到湿手上以对抗轻易就夺去体温的寒风,无言地用湿抹布在玻璃上游栘。
你在讲什么啊!!
装傻其实很简单.我最近才和长门以及朝比奈学姊一同遭遇了和这里的春日与古泉没什么关连的事件,是那个结果导致了今日的我,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会设法的。”
我表面上语带轻松的回答。
这次的纷争是因我而起。我自行解决即可。
古泉一面擦拭内侧的玻璃窗,一面低笑道.
“是啊,这次就完全交给你了。光是岁末年初成行的SOS团雪山旅行准备工作就够我忙了。而且你还能藉由和凉宫同学打闹来消除压力。很不巧我没有那样的对象.”
那谁是汤姆猫?
然而,古泉那漂亮的嘴角却扭曲了。
“你不认为我也差不多该脱下人畜无害的假面具.改变不知何时已定型了的既定形象吗?用毕恭毕敬的口气和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