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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大家若想听不是代唱的人,而是由真正的主唱兼吉他手弹唱的曲子,待会请过来登记。啊,若是有刚好带录音带或是MD的人,我们也可以免费帮他们拷贝吧?对吧?”
对春日的疑问,贝斯手生硬地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决定.”
春日露出上台之后的第一个笑容,原来那女人也是会紧张的.仿佛现在终于解开咒缚了似的,绽放出乎日在社团教室常见的──或许没那么灿烂,但是亮度至少也有五十瓦的笑容。
春日默默地朝依然面无表情的长门笑了一下.接着用足以轰走扩音器声筒的音量大喊:
“现在,献上最后一曲!”
后来。我问春日才知道——
“我在校门口发电影传单发完了,想回教室去时……”
春日说道:
“发现有人在鞋柜附近争吵.没错,就是那个乐团的成员们和学生会的校庆执行委员会在争吵。我很好奇,就过去听他们在吵什么。”
穿着兔女郎装吗?
“我穿什么不是重点。我将听到的争执内容综合起来之后发现,原来是执行委员会不让那个乐团上台。”
那也犯不着在鞋柜前面吵啊。
“那是因为轻音乐社的三年级学姊们组成的三人乐团,其中一个身兼主唱和吉他手的领头,到了校庆当天却发高烧.听说是扁桃腺炎,严重到声音几乎发不出来,站着时也是一副快虚脱的模样。”
那她真是太不幸了.
“就是啊.再加上她不小心在自家跌跤,扭伤了右手腕。上台表演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明知不可能,她还到学校来?
“嗯。她哭诉着死也要上台。可是看样子她像不直接送去医院就会挂掉似的,执行委员会的人才会从两侧……就像这样.像是架着绿色外星人一样将她带走。双方就这样拉拉扯扯,最后来到了鞋柜。”
可是,那位主唱兼吉他手,在又病又伤的状态下要如何演奏?
“凭着一股干劲。”
如果是你,我是觉得还有可能办到。
“她们为了这一天很努力练习!自己的努力化为泡影是无所谓,可是不能连其他同伴的努力也赔进去呀。这种情形的确很讨厌。”
瞧你说的好像自己有多努力过似的.
“曲子也是。她们要表演的可不是口水歌喔。而是她们自个儿作词作曲的原创歌曲!当然说什么都很想发表。要是乐谱有嘴巴,它也一定会大喊:‘演奏.给我演奏!’
所以你就挽起袖子,义不容辞跑过去帮腔了?
“我当时的服装是无袖的.这所学校的校庆执行委员全是唯老师命是从的无能笨蛋,那种人说的话能听吗?不过……尽管我和学生会是死对头,看到当时那位领头的脸色,我也觉得她快不行了。于是我就这么说:‘不然我代你出场好了。’
那个领头和贝斯手和鼓手还真的都答应了?
“只有唱歌的话倒简单.那位生病的领队稍微愣了一会,就说:‘好啊.如果是你应该办得到’接着勉强挤出一个疲惫的微笑。”
春日的长相和名字,在北高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或许大家也都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女生。
“我没有多想,连忙将那个人塞进老师的车里送往医院,然后就专心地用身体去记试听带和乐谱。毕竟时闻只剩一小时了。”
那,长门呢?
“嗯,其实我来弹也是0K.可是没时间了。光是记主旋律就够我忙的,所以吉他部分我决定拜托有希.你知道吗?那丫头简直是十项全能!”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比你还清楚。
“我去找她时.她正好在帮客人占卜。我跟她说明原因,她二话不说就跟我走了。我也很惊讶她对乐谱过目不忘的功力。她只稍稍看过一遍,就能将所有的曲子弹得这么完美。真不晓得有希的吉他是在哪学的。”
大概是在你跟她求救时的那一瞬间,她才开始学的.
在那之后又过了两天,到了星期一。
时值行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校庆落幕后的第一个周一,要上第四堂课之前的休息时间。
春日坐在我后面,好心情地在笔记本上写些东西。我不太想知道内容,但我大概猜得到是什么。SOS团出品的独立电影票房还算不错,这让她精神为之一振,打铁趁热的开始构想第二弹。要如何将那种妄想从春日的头壳里驱逐出境,真够我伤脑筋的了。
“外找!”
上完厕所回来的国木田大声说道。
“找凉宫同学的。”
看到春日抬起头来,国木田指了指教室门口,就此结束了临时传话筒的任务,快步回到自个的座位.
敞开的拉门外,站着三位态度沉稳的女学生。其中一人一只手缠着绷带,另外二人我有印象……是上次那个乐团的成员。
“春日。”
我用下巴指一指门口。
“她们好像有事找你。快去见客吧。”
“嗯。”
很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