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两手一摊。
“正确回答出这个算式就会发动的装置,目的说不定就是要将我们这些备份删除。这对我们来说,无异是自杀行为。你想在此永远度过一成不变的知足人生,还是宁愿被Delete?你认为哪一个好?”
哪一个都不好。我虽然没有长生不老的奢望.但也没绝望到巴不得现在就消失。我就是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我。
“我相信长门。”
连我自己都对自个声音的平稳感到吃惊。
“我也相信你。找认为你提出的解答是正确答案。不过,仅止于这个方程式的解答。”
“原来如此。”
古泉仿佛会传心术似的,温柔的笺了。接着他往后退了半步。
“那就交给你决定了。万有什么差错,我也会跟在你和凉宫同学身边。因为那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任务。”
你高兴就好。乐在其中最重要。毕竟世上能让自己做得很开心的工作并不多。
古泉微微收敛了笑意,神情带着几分认真。
“假设,我们真的能回到正常空间,那我就跟你做个约定。
以平稳的语调说着。
“今后,不论发生了什么将长门同学逼人绝境的事情,尽管那对‘机关’而言是再好不过,我也会背叛‘机关’一次,站在你这边。”
干嘛站在我这边?站在长门那边才对。
“在那种情况下,你一定会率先站出来力挺长门同学。我帮你,就等于是在帮长门同学。只是帮得有点拐弯抹角。”
嘴角微微扭曲。
“对我个人而言,长门同学也是重要的伙伴。到那时,我会帮助长门次。虽然我是‘机关’的一员,但我更是sos团的副团长。”
古泉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大爱,脸上的神情有着关闭自己退路的毅然,以及放弃了自我申辩权的满足。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朝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了。
十二月中旬——我个人孤零零地被留在陌生的世界里,四处奔波才得以逃出。所以这次我自然也会这么做。和当时不同的,这次我不是孤军奋战,而是和sos团全员齐心合力逃离这鬼地方。龙宫城不值得留恋。要消失的也不是我们,而是这个空间。
我毫不犹豫地将方块各自放进既定的方框里。
喀——小小但很清脆的声音。很像是开锁的声音。
我屏气凝神握住门把,用力!
大门缓缓开了。
过去,我也曾有过惊愕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或是呆若木鸡、或是惊愕莫名、或是恐惧不巳!形形色色的体验让我的脑海频频转着:“奈A安呢?”世是碰到像眼前这般时间和空间扭曲得有如牛的胃肠的景象,就算我有如杀虫剂毒杀之下仍能苟延残喘的小强那般耐命,撑不过去也是不足为奇。
看样子,不先撤回不行。
将重重的大门完全打开的我。
陷入了不管多努力都无法发出声音的状态。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我的视神经传导到大脑里是这样的光景呢?是我脑筋错乱了?还是视网膜或水晶体不敢使用
刺目的光线照得我头晕眼花。明亮的阳光从上空照射下来。
“——这是……”
天气是好到让人打喷嚏的大晴天。别说是暴风雪了,空中连片雪花都没掉下来。放眼望去净是无垠的蓝天,天边连一朵云都没有。有的只是……
横切过视界的滑雪吊椅缆线。晃动的登山吊椅上坐的是双双对对的滑雪情侣。
我踉跄的足踝,不知怎么搞的,重得抬不起来。
是雪。我陷入雪地里了。闪闪发光的白色大地迷眩了我的眼,让我更加发晕。
突然觉得不对,抬起头看,一个疾速冲来的人影从我身边呼啸向过。
“呜哇?!”
我反射性的跳了开来,以视线追逐人影。那视我为障碍物避开的,是踩着Carvingski(注:板面幅度较一般滑雪板宽,板缘较利,回转滑顺。又称为汤匙滑板)的滑雪客。
“这里是……”
滑雪场。毫无疑问的。不用仔细看,就可以看到滑雪游客。形形色色的滑雪乐,极为自然地映人眼帘。
我看向旁边。觉得肩膀好重,原来是背着滑雪板和雪杖。接着我又看向脚下,我的脚上穿着滑雪靴。而我身上穿着的,是从鹤屋家别墅出来时分配到的滑雪装。
我急忙转向背后张望。
“啊……”
朝比奈学姐活像是儿童节的鲤鱼旗,嘴巴张得开开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太神奇。”
古泉愕然地望着天空。我们两人都穿着眼熟的服装,当然不是T恤喽。
那栋怪屋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是不会出现了。这里只是单纯的滑雪桃花源。地图上没标示的奇怪洋房蒸发得连粒水蒸气都没了。
换句话说。
“有希?!”
春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