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打开了冰箱。
“……果然。”
蓝色的冰枕,就放在高丽菜上。
真的是一应俱全。实在太方便了。虽然不知道是谁这样细心,不过这只会造成反效果。托他的福更坚定了我的决心。
这种地方,绝对不能再待下去。
我抱着冰得硬邦邦的冰枕走出饭厅,就看到古泉一人站在入口大厅,对着玄关大门投以关注的视线,他是想干嘛?是春日阁下命令他出去挖雪给长门降温吗?
我走过去想给他几句忠言,古泉发现了我,率先开口
“你来得正好。看一下这个。”
然后指着大门。
我咽下苦水,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奇妙的东西,惊讶得一时为之语塞。
“这……这是什么t”
我挤得出来的,就这些话。
“之前没发现有这个啊。”
“是的,之前是没有。最后进入屋里的人是我。把门关上时,我并没有看到这种东西。”
宅邸的玄关大门内侧,贴有非常难以形容的东西。硬要找个相近的东西来比喻的话,大概就是操控面板或是介面板吧。
木门上镶着一块闪耀着金属光泽,五十公分见方的板子——还是说介面板比较恰当?上面排了一堆我看了就头痛的符号和数字。
我耐心地注意看。最上面排是——
x-y=(D-1)-z
下面一排也列了记号
x=口、y=口、z=口
口的部分是凹进去的。只差没人叫你放个东西进去。我对那三个凹痕投以困惑的目光时——
“配件在那里。”
古泉指着的地板上,放有排在木框里的数字方块组。仔细看,里面收纳了0到9三排数字。我弯下腰拿个起来看看。形状很像麻将牌,重量也是差不多。和麻将牌不同的是它表面雕刻的花纹,就只刻有位数的阿拉伯数字。
合计十种的数字分成三组,收纳在扁平的木箱里。
“这大概是要我们将这个方程式的答案的数字,”古泉也拾起个方块仔细审视,“给放入空下来的方框里吧。”
我再度注视那个算式。中途头痛了起来。数学本来就是我诸多头痛的科目之一。
“古泉,你解得出来吗?”
“这个算式我好像在哪见过,光给这些提示还不够。如果只是单纯要让两边的数值相等,那可有数也数不清的排列组合。如果要将答案缩减到只有一组,没有更多条件限制的话是解不出来的。”
我注视着四个英文字母中,最与众不同的那个。
“这个D是什么?好像不用解答也可以耶。”
“也只有它是大写。”
古泉把玩着标示数字0的石牌,压着喉咙说道:
“这个算式……我真的好像见过,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总觉得好像前不久才看到过……”
他眉头深锁,定格似的动也不动。真难得,古泉居然也会有如此认真思索的神情。
“所以咧!你认为这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我将手中的牌放回木框里。
“我晓得大门内侧突然冒出一题数学题了,不过那又如何?”
“嗯。”
古泉回过神来。
“我认为这是钥匙。因为大门被锁住了。想从内侧打开是不可能的。再怎么扭转门把都是白费力气。”
“你说什么?”
“你去试试就知道了。你看,大门的内侧既没有钥匙孔,也没有卡榫的凹口。”我试做了,打不开。
“是谁锁起来的?就算是自动锁,照理说从内侧也应该打得开呀。”
“所以这又间接证明了,这个空间不适用于一般的常识。”
古采又恢复了往常无意义的笑容。
“幕后黑手是谁不清楚,但可以确定对方意图将我们关在这里。窗户全都封死了,入口的大门又被牢牢锁住……”
“那么,这介面板上的算式又是什么?用来消磨时间的谜题吗?
“假如我的猜测没错,这个算式正是打开大门的钥匙。”
古泉用悠哉的语调接着说道。
“而且我认为,这是长门同学为我们留下的,唯一逃脱的方法。”
我唤醒了最近的记忆,犹自沉浸在怀旧感里,然而古泉却完全不加理睬,继续鼓动如簧之舌。
“这应该可以说是资汛战。算是在某种条件下的斗争。某人将我们封闭在异空间,长门同学为了对抗那股恶势力,预留了退路。应该就是这个算式。只要顺利解出这个算式,我们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否则我们就只好继续留在这里。”
古泉敲了敲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