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就启程展开深入思考之旅,古泉也将手顶着下巴,与我同步沉思起来。
不久——
小小的敲门声打破了我与古泉之间的沉默。抬起沉重的有如别胶水黏住的腰部,我去开了门。
“那个……浴室现在空下来了。两位可以使用了。”
刚冼好澡的朝比奈学姐脸上浮现恰到好处的红晕,散发出甜美又天真的萌气息。一小撮湿润的秀发贴在脸颊上格外煽情,从下摆略长的T恤外露的大腿性感无比。我的精神状态要是正常,当下就想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间,放在一角赏心悦目了。
“春日和长门呢?”
我朝走廊望了望,朝比奈学姐嫣然笑。
“她们在饭厅喝果汁。”
似乎是感受到我饥渴的眼神,她有点慌乱的拉了拉前襟和下摆。
“啊,换洗衣物放在更衣间。这件T恤就是在那里拿的。毛巾和盥冼用具也部有……”
学姐连含羞带怯的动作也美得难以言传。
我回头用目光吓阻古泉的行动,快速走到通道。反手将门关上。
“朝比奈学姐,我想可你件事。”
“请说?”
圆滚滚的大眼睛仰望着我,疑惑地歪着头。
“关于这栋洋房,你有什么看法我觉得怪怪的,你认为呢?”
朝比奈学姐眨了眨长而浓密的睫毛后,如此回答
“呃,凉宫同学认为这也是古泉同学安排的推理游戏的那个
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好像就叫做伏笔吧。在浴室她是这么说的。”
春日如果能那么想是最好;不过要是连朝比奈学姐也这么认为的话就伤脑筋了。
“那时间的流动异常又是怎么回事?你也亲眼见证过古泉的实验不是吗?”
“是啊。可是,那也是诡计的部分……吧?难道不是吗?”
我按着额头,极力将叹息给咽回去。我实在是不知道古泉有没有如此神通广大,但假如连时间的异常都是欺骗我们的诡计之一,不跟春日说一声真的不太公平。更何况,时间不正是朝比奈学姐的专门领域吗?
我豁出去了。
“朝比奈学姐,你和未来联络得上吗?现在,就在这里。”
“嗄?”
娃娃脸学姐茫然的望着我。
“那种事我怎么可能跟你说呢。噗呼。那是禁止项目哟!”
她觉得很可笑似的,笑出声来。但我并不是在开玩笺,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
可是朝比奈学姐仍然笑个不停,
“好了,快去洗澡吧。不然凉宫同学又要生气了。呵呵。”
踩着犹如在油菜花四周翩翩飞舞的初春的蝴蝶般轻盈的步伐,娇小的学姐瓢飘然地往楼梯走去,一度回头朝我抛了个生涩的媚眼,消失在楼下。
不行。朝比奈学姐根本靠不住。唯一靠得住的只有……
“可恶!”
我朝地毯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很不想给那家伙多余的负担。偏偏此时此地,唯一可能有办法扭转乾坤的就只有她了,古泉再会臆测也只是纸上谈兵,春日会以什么样的白烂手法引发天下大乱,也没人知道。就算我握有杀手锏,在古泉一番危言耸听之后,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搞不好将我们运到这种困境的那个某人,早就料准了这一点。
“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本来还奢望泡过澡,让血液循环改善后,会想出什么好主意,但是我自己的头脑自个儿最清楚,就算绞尽脑汁,还是榨不出半个足以改善事态的点子来。因为这是必然的结果,我丝毫不觉得气馁,想想实在有点悲哀。
就如朝比奈学姐所说,更衣间里有准备好的浴巾和换洗衣物。折得整整齐齐的均码T恤和松紧裤井然有序地叠在架上。我随便挑了一套穿上,相古泉一同朝饭厅走去。
先洗好澡的三人早在餐桌上放了成排的果汁瓶等我们。
“真慢,你们干什么洗那么久?”
在我而言,那不过是比乌鸦还多点点的入浴时间而已。
我喝着春日递过来的橘子水,视线不知为何不是看着长门,而是窗外。或许是身体暖和了,好心情指数节节上升的春日,始终笑嘻嘻的猛灌瓶装果汁,对目前状况完全不了解的朝比奈学姐从头到尾都挂着不知情的微笑,对目前立场再了解不过的古泉也是如此。长门看起来比往常更娇小,是因为一头湿发笔直垂下来的关系吗?
不过现在到底是几点?窗外的景色仍是一成不变的大风雪但是有点晦暗。不是全暗下来,反倒让人有点毛毛的。
春日似乎也失去了时间感。
“我们去娱乐室玩吧。”
居然还有心情玩乐。
“唱卡拉OK也可以啦,不过好久没打麻将了。赌注是点数的3倍,什么牌都可以听。不过我想要做大牌,听以不要用筹码也没有加分牌,只比最后的点数输赢。国土无双听十三张和四暗刻单吊是双倍役满,没问题吧?”(注:日本麻将的玩法及专有名词与台湾及香港麻将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