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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这栋宅邸的人,刮起风雪前就出远门了,却因为这恶劣的天候而无法赶回。”
他露出了一抹微笑,似乎是要做给春日看似的。
“假如是这样,他们就会等风雪平息后才回来。但愿他们能将心比心,原谅我们擅自闯入的无礼行为。”
“一定会的。因为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啊,会不会这栋洋房本身就是建来当我们这种迷路的滑雪客的临时避难所,这么一来,为什么里面空无一人就解释得通了。”
“世上哪来没有电话也没有无线电的避难所?!”
我的声音略显疲惫。我们五人在一楼挨门挨户冒险的成果,就只有这么多。这栋建筑物不仅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方法和接收情报的来源,而且连个时钟都没放。
不过在那之前,我认为这栋宅邸已经明确的违反了建筑法和消防法。
“又是什么人,会去建造这么一座大而不便的避难所?”
“国家或是地方机关吧?用人民的税金营运的?这么一想,这些红茶我更喝得理直气壮了。既然我也有缴税,当然有权利使用……对了,我肚子饿了,做点什么来吃吧。实玖瑠.来帮我。”
一旦打定主意就不容他人意见左右的春日,话一说完就抓起朝比奈学姐的手。
“咦?啊,好好好。”
朝比奈学姐担忧的眼眸直朝我们望,然后就被抓进厨房丁。对朝比奈学姐有点过意不去,但我实在很介意古泉提出的时间错乱论,能借机支开春日是再好不过。
“长门。”
我对直盯着见底的陶瓷器看的短发女侧脸说。
“这栋洋房究竟是什么?这里又是哪里?”
不动如山的长门一动也不动。大约过了三十秒之后——
“这个空间给我的负荷很大。”
吐出这么一句话。
不懂。什么意思?你不能跟你的造物主或是金主取得联络、请他们忙吗?这可是异常事态。偶尔伸出一下援手不为过吧?
终于转向我的那张脸,依然毫无任何表情。
“我和资讯统合思念体的连结被阻断了。原因无法解析。”
由于她讲得太过轻描淡写,以致于我一时无法理解。重新打起精神之后,我再度问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以我的主观时间来说,是六小时又十三分之前。”
既然时间感都丧失了,就算以数字表达,还是很难理解啊——就在我心里如此OS时——
“就在我们被卷进暴风雪的那一瞬间起。”
漆黑的眼眸一如往常般沉静。可是我的心湖却泛起了阵阵涟漪。
“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讲?”
我不是在责怪她。长门的沉默癖就像是她的个人凭证。与其说是后天使然,倒不如说是天性如此。
“你是说,这地方并不是现实中的世界,不光是这座宅邸……还有我们一直绕不出去的雪山,这全都是某人造出的异空间吗?”
长门又沉默了一阵子,才说:
“我不知道。”
她看似落寞的低下头去。这让我想起那天的长门,不禁有点焦躁了起来。可是,连这家伙也无法理解难以言喻的现象,除了和春日有关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我看着天花板,问另一位sos团团员。
“你认为呢?有没有要补充的,”
“姑且不论长门同学说了什么,这种现象本来就超脱了我的理解范围。”
饶富兴味看了长门一眼的副团长殿下,稍稍坐正。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里并不是之前的闭锁空间。此处并非凉宫同学的意识构筑而成的空间。”
你确定?
“是的。就与凉宫同学有关的精神活动研究方面,我好歹也称得上是专家。她如果让现实世界有了改变,我一定会知道。但这回,凉宫同学什么也没做。因为她可不希望遇到这种状况。我敢断言这次跟她完全无关。不然来打赌吧。不管赌什么,我都愿意当场加倍。”
“那到底是谁?”
我感受到了些许的寒意。不知是不是暴风雪的关系,饭厅窗外的风景都是清一色的灰。就算那个蓝白色(神人)突然探头偷看里面,背景上也不会感到特别突兀。
古泉模仿长门,沉默地耸了耸肩。看起来他一点也不紧张,但那也可能是他的演技。因为他不想让我瞧见他烦恼的表情。
“让你们久等了!”
就在这时候,春日和朝比奈学姐捧着盛有如小山高的三明治的大盘子过来。
我体内的生理时钟告诉我,其实我们并没有等很久。春日拉着朝比奈学姐到厨房去顶多不超过五分钟。可是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春日之后,才知道做这么多三明治起码花了三十分钟.而且看到她们端出的料理,我也明白她所言不虚。三明冶用的薄片吐司都个别一片一片烤过,火腿和生菜也都调了味,蛋用水煮好后切片,上面还加了美乃滋,光是准备材料五分钟就跑不掉。再说这一大盘三明治的量,就算她们两人再怎么偷工,也得花上相当多时间,才能堆出面前这座看起来很耗工的三明冶小山。虽然知道是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