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长门毫无异议地照做了。她走向入口大厅的旁边通道,最后在转角处消失了身影
“可是,我还没数到两百,长门同学就回来了。我不得不怀疑,因为在我的感觉里她离开还不到三分钟。可是长门同学表示她确确实实计时了十分钟。”
长门说的话绝对不会错。会不会是你中途打了瞌睡,或是进位进错了?
“朝比奈学姐当时也小声地在读秒,和我计算的差不多。”
这样啊……我还是觉得长门的比较正确。
“连我自己也不怀疑长门同学的计时精准度。这么简单的数数儿,她也不可能会犯错。”
那是怎样?这世界就是这样啊。
“我怀疑这栋洋房的时间流动,会因场所不同而有所差异
又或者是,存在于此的每个人主观时间与客观时间的认定产生了歧异。至于哪一种才是对的……我也不敢打包票,也可能两边都对。”
古泉看着用爽快的神情粗鲁安抚朝比奈学姐的春日,又看看我。
“尽量全体”齐行动是最好。否则我怕时间上的龃龉会更形恶化。若只是这样倒还好,如果只有这栋建筑物内部时间错乱,倒不是没有对应的方法。但是,要是在我们被诱来这里之前,时间就发生龃龉了怎么办?你对于那无预警刮起的大风雪,怎么走都走不到目的地的这趟下山之旅有何看法?万一我们在当时就已经被拉进别的时空的话……”
我看看头发被春日乱扒一通的朝比奈学姐,又看看长门。被风雪吹得变形的发型已经干了,也恢复了原状。肤色也恢复到比白雪还温暖的白。
我也对古泉咬起耳朵来。
“那么,你和长门、朝比奈学姐开过小组会议了吧?有谈出什么结果吗?”
“朝比奈学姐完全没有头绪。”
看她哭成那样就知道。重点是另外一个人。
古泉的音量又压得更低。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早先我拜托她时也是,一语不发就走出去了,回来时也照样没有说话。我问她真的量了十分钟吗?她才点点头。除此之外她什么意见也没有发表。”
长门一直注视着红地毯的表面。那张扑克脸昨天和今天都一样,但是我总觉得呆滞度增加了许多……能当成是我多心吗?
当我正打算出声对长门表达关怀之意时——
“阿虚,你在干嘛?还不快跟大家报告!”
春日以睥睨的姿态,对调查结果语带得意地说:
“我们刚才去绕了一圈回来,二楼以上的房间全都是寝室。本来以为可以找到电话的……”
“是啊,结果没找到。”我补充下去。“而且也没电视和收音机。同时也看不到电话接线孔和类似无线电的机器。”
“原来如此。”
古泉用指尖抚着下颌。
“换句话说,这里没有和外界取得联络、或是从外界获得情报的管道就对了。”
“至少二楼以上是这样。”
春日绽开的微笑里,没有一丝不安:
“只要一楼有就好啦,就不知道有没有?这栋房子这么大,说不定还设有专门用来通讯的房间呢。”
我们这就出发去找吧——春日以手势代替旗令,将愁眉苦脸的朝比奈学姐拉了过去。
我和古泉、长门殿后,也走了出去。
没多久.我们就在饭厅休息了起来。这个装潢复古的空间,我从没去过,因此所知有限的三星级餐厅般的气派宏伟、金碧辉煌。铺设了白色桌布的餐桌上,放置了闪耀着金黄色光芒的烛台。抬头一看,天花板上也吊有一盏豪华的美术灯,冷冷地俯瞰着sos团的成员。
“真的一个人都没有耶。”
春日将冒着热气的荼杯举到嘴边。
“这里的人到底是跑哪去了?灯和空调都开着,这样很浪费电耶。也没有通讯室。怎么会这样?”
春日一小口一小口啜饮的热奶茶,是跟这间有如高级餐厅般的饭厅里头的厨房中的茶杯和热水瓶等一起擅自借用的。等水煮开的期间,朝比奈学姐和春日到处翻翻找找,在收纳柜里发现了像是先好后烘干的晶亮餐具。特大号冰箱也存放了不少食材,实在很难想像这里会是久无人居的废弃住宅。感觉上,简直就像是我们一到达这里的同时,这间宅邸的全部居民就打包好行李走掉了似的。不,就连这个推论也留有疑点。如果真是这样,不可能整间屋子一点人味都没有。
“简直跟玛丽·赛勒斯特号一样。”(注:I872年12月4日,一艘漂流船“玛丽·赛勒斯特(MaryCeleste)”在大西洋被发现。船长一家人和八名水手均不知去向,餐桌上却留有热腾腾的食物,救生艇也还在。)
春日似乎想搞笑.可惜不太成功。
一楼的探险是五人一齐进行的。鱼贯而行的我们每看到一扇门就打开来看,每次都会发现用得到的东西。备有巨大干衣机的洗衣房,设有最新机种的卡拉OK室,像澡堂一样宽阔的大浴室,还找到设置了撞球台、桌球台和全自动麻将桌的娱乐室……
我只希望,这条通道的房间不会是新生出来的空间。
“也有一个可能……”
古泉将茶杯放在茶碟上,把玩似的拿起金光闪闪的烛台。原本以为他要偷偷A起来,没想到他仔细鉴定了一番后,又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