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棋,长门在长桌一隅默默看书.在春日发话前大伙享受了短暂的平静时光。
如此稀松平常的sos团放学时刻,极为稀有地,也会有爱好阅读的外星人身影消失的时刻。才发现她不在,几分钟过后,她又悄然现身在室内看书。就我个人的认知而言,长门才是这间教室真正的主人。
“……”
看着国外推理小说原文书的长门,外观上乍看没有什么改变。至于里面有没有改变……这就难说了,我也不可能会晓得。
长门还是一如往常,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间教室里。偶尔会像捉摸不定的微风飘到隔壁露露脸。那样就够了。
“阿虚,请用荼。这回我向中国茶挑战。呵呵……如何?”
从巧笑倩兮的朝比奈学姐手中接过我的茶杯,仔细品尝之后,发现带给我的舌头的悸动,与过去的茶叶并未有何不同,只要是你端给我的,就算是杂草汁也会是琼浆玉露。
我一边思索要用什么字眼回答静待我发表感想的朝比奈学姐,一边想着这阵子大概不会再卷人奇怪的事件了吧。
得知我的料想大错特错,是在那之后一个月,寒假和圣诞节即将近的十二月中旬。
直到失去凉宫春日时,我才明白我错得有多离谱。
序章冬天
我本身对于凉宫春日的感想,不用说当然是五味杂陈。但若要我个人明白的以言语形容这女人,大概不出下面这则警告标语:
全日本最不可以握有核子弹发射钮的女人,就在这里。
一般而言,普通高中女生要拥有那种东西根本是万万不可能,但是只要牵扯到这女人,即使万载难逢的几率变亿载难逢,或是负负得正到没完没了,对她都没影响。就她来说那始终只是有或没有的二选一问题。那女人虽然比没装倒数计时器就启动的限时炸弹还恶质,比迟早会熔毁的原子炉还白目.不过经验法则告诉我,即使无法制止那个惹祸精作怪,但只要将她设定为来电震动,那么就算她捅了再大的子,基本上那个洞还是补得起来。
所以我必须设法排解她的烦闷,让她根本无暇思及核子弹。即使是一下子也好,只要找别的事情让她去热衷,就跟丢宝特瓶盖给我家的花猫三味线,它差不多会咬上三分钟一样,同样的,她对那件事也会有三分钟热度——
以上,全是古泉以前主张的要旨,直到现在,那小子还是没有改变他的看法。
也因此,我们又遭遇了蠢到极点的事。
遭遇?哎呀,真的是。不是相遇不是奇遇也不是际遇。没有比这个更贴切我们目前状况的词了。
因为我们现在,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遇难了。
雪山症候群
“伤脑筋。”
走在我前头的春日,吐出了真心话。
“完全看不到前面嘛!”
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们暑假去了孤岛,那么,寒假会是去哪里呢?大家就当自己是春日.猜猜看吧。
“的确很古怪。”
古泉的声音从最后面飘来。
“走了这么一大段距离,应该早就到山脚下了。”
给大家一个提示.我们是在寒冷又白茫茫的地方。
“好、冷、喔……呜呜——”
刺骨的寒风.将朝比奈学姐的声音切成了断断续续。我回头确认那件像只小水鸭一样摇摇摆摆走路的滑雪衣,不断点头为她打气,又回首看向前方。
“……”
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吧,总觉得在前方带路的长门步伐有点沉重。踩到的白色结晶沾黏在雪靴上,似乎每走一步,体积就变得越大。让人有这种感觉的地方会是哪里?
不想卖关于了,直接告诉你们答案吧。
放眼望去净是一片银白色世界,不管走到哪里,看到的除了雪还是雪。
当然,这里除了是雪山,还会是哪里,而且还是被暴风雪侵袭的雪山。
正确说来——在返回暴风雪侵袭的山庄半途,于雪山中百分百遇难——这样的描述才是百分百符合我们目前的状况。
言归正传,这会是谁预定的脚本呢?惟有此时,我宁愿相信这个脚本是有结局的。否则,我们五人都得面临冻死的危机,直到春临雪融,才以五具冰尸的状态重见天日。
古泉。快想想办法呀!
“我也无计可施。”
视线落在指南针上的古泉说:
“方位应该没有错。长门同学的导航也是无懈可击。但是我们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却还到不了山脚。一般而言,这个情况实在是不寻常。”
那现在情况是怎样?我们永远都走不出这座大滑雪场了吗?
“目前只能确定这是异常状况。而且是无法预测的异常。长门同学也不明白个中原因,只知道我们遇到了某种不测。”
那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带头的长门迟迟找不到回家的路,光是这点就非常诡异。
一定是她,一定是春日那女人又想到什么异想天开的点子了。不能以偏概全。我的直觉告诉我,凉宫同学绝对不会拿石头砸自已的脚。”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