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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泉好像也吓了一跳。
“你的做完了吗?”
“没有,因为这暑假四处趴趴走。我差不多还剩一半。”
“那我们一起做。长门也来,你也还没做好吧!”
我抢在长门回答。向嘴巴张得有如人偶剧的人偶那样开的朝比奈学姐伸出手。
“朝比奈学姐,也顺便一起来吧.将这个夏天的课题一次做个解决。”
“咦……”
朝比奈学姐是二级学生.和我们的作业没有关系,但是这种事现在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可、可是——要、要去哪里?”
“来我家做吧。作业簿和问题集全部带过来.有问题的话大家还可以一起讨论长门、古泉,你们写好的部分要借我抄喔。”
古泉点头应允。
“长门同学,你愿意吧。”
“好。”
半调子的河童头点了点,仰望着我。
“好!那明天见!明天就从早上开始吧。一天的时间应该赶得完!”
当我紧握着拳头气势比天还高时——
“给我等一下!”
双手叉腰的春日高傲地走回桌子的侧边。
“不要擅自决定!团长可是我!决定事情之前,得先问问我的意见!阿虚,团员独断独行可是严重违反团规!”
说完后,春日就死命瞪着我,尖声叫喊:
“我也要去!”
时间是那一天的早上。
好像真被我蒙对了。当我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时.就知道已经脱离了某种事态。
这是因为我还记得。盂兰盆会结束后,我从乡下回来,和春日他们又是去游泳池又是去捕蝉等等八月份的种种记忆。在那些记忆当中.最棒的就数清楚浮现在我脑海的昨天的日期。
昨天是八月三十一日,而今天是九月一日。
最新鲜的记忆告诉我,暑假的最后一天,我就是在这个房间举行sos团读书会。我还记得那种累到天旋地转的疲劳感。要在一天之内把所有作业簿照抄下来就已经很累人了,若是自己想答案去写,真不知会累到什么程度,我连想都不敢想。昨晚就寝时,我的脑袋瓜只能确定一件事.我的体力气力精神力的数值已经少到仅需轻轻一拳,就能将我打昏在床上的程度。
昨天,春日抱着那一堆她自己做好的暑假作业小山上来我房间.轻蔑地看了看正拿着自动铅笔振笔疾书的我、古泉、长门以及朝比奈学姐一眼之后,就一直和我妹玩。
“不可以完全照抄喔。”
和我妹用我房间的电视打电动的春日。连按控制器的按钮,时如是说:
“要稍微改变文章语法,算式也要故意绕几下圈子。老师们不全然是笨蛋。尤其是教数学的吉崎最为阴险,会特別抓这种小地方仔细检查。不过吉崎自己的解法也不见得高明到哪去就是了。”
本来五个人加我妹全挤在我房间就有点局促了,又加上老妈,也没人拜托她,却又是送果汁又是送午餐又是送甜点上来更叫人气闷。不同于马不停蹄地动着手腕几乎快得肌腱炎的我们,春日玩得相当开心。瞧她笑得多悠哉呀!生来就高高在上的家伙望着底下人时,八成就是这种笑法吧。不知是不是悠哉过了头。春日居然插嘴管起学姐朝比奈苦战多时的小论文。若是朝比奈学姐的报告拿C,那全要怪春日……
在一幕幕的回想中,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起就是新学期新气象了。应该是啦。
这还是我生平头一遭,如此期盼下学期的到来。
已经在体育馆听完校长的训词.短短的班会时间也结束了,现在是放学时间。今天的日期正是九月一日。我在教室间:“今天是几号?”谷口和国木田都纷纷对我投以怜悯的眼神,看样子应该是九月一日没错。
因为福利社和学生餐厅今天都还没开张,所以春日到校外的柑仔店去买东西吃。社团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古泉。
“凉宫同学是位文武双全的旷世奇才。想必她从小就是那么优秀了,所以才完全不把暑假作业当成一种负担。这样的她当然不可能和朋友一同分工写作业。因为她光靠自己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作业给摆平,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我听着古泉的解说,把钢管椅拉到窗边俯瞰校园。我们人就在文艺社的社团教室。今天是开学日,没什么事大可回家,但我就是想来社团教室看看,结果发现古泉也来了。最恐怖也最重要的是,长门居然不在。虽然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想必这个暑假也让她身心俱疲吧。
邻近的蝉势力分布图也起了变化。寒蝉逐渐取代油蝉,逐渐扩大版图中。暑假结束了。这是可以确定的。可是——
“好像在做梦!八月后半段,我们居然过了一万五千多次。”
“你会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古泉绽开阳光般的笑容,开始洗牌。
“在周而复始了一万五千四百九十七次的那两周里的我们,和现在的我们并没有共同的记忆。在过去重复了那么多次两周的我们,并不存在于这个时间轴上。惟有循环到第一万五千四百九十八次的我们,才再度可归到正确的时间流。”
话是没错。但我确实得到了暗示。就是那个发生好几次的似曾相识感,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