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真实。你可以不相信伽利略的真理,可是不能不相信我的真心。」
「啊,是…」
春日随即又伸手在大包包里摸索。
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一转头,正好和古泉四目相对,只见他微微苦笑了一下,耸耸肩。正想问他要干嘛时,我突然间明白了。好歹我当春日的同伴也当了半年以上,要是连这点都臆测不到的话未免太奇怪了。
起码,我自己是这么认为。
问题是,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或是哪种特效药能够阻止春日古灵精怪的发想,要是有人能成功发明出来的话,我个人绝对会颁给他国家一级奖章!
「锵锵锵——!」
幼稚的叫嚷声忽地响起的同时,春日从大包包底部挖出了最后一样圣诞饰品,那就是——
「那、那是……!」
朝比奈反射性地倒退了数步,春日则是以老魔法师傅授爱用的魔仗给徒弟的神情说道:
「圣诞老人装啦。很应景吧?在这个时节不做季节限定的打扮就失去教化意义了。来,我帮你换上。」
缓缓地朝倒退的朝比奈一步步逼近的春日,双手拿着的除了圣诞老人服装,还会有什么呢?
于是,我和古泉被赶到教室外,我只能徒然的单凭想像力妄想春日在里面是如何帮朝比奈换装。
「咦?」「呀!」「哇哇~」听起来像是悲鸣的微弱声音,给了我无限的想像空间,脑中不断涌现的幻觉让我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能透视门的另一边。哎呀,看来我也快得神经病了。
正当我犹自浸淫在无边无际的幻想时,
「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朝比奈,不过…」
不知是闲得发慌还是怎样,古泉突然脱口说出这句话。这个靠在墙上叉着手臂,以表面工夫与彬彬有礼的态度著称的男人继续说道:
「能看到凉宫同学这么开心的模样,实在让我备感安心。因为要是见到她焦虑不安,那是最叫我心痛的。」
「是因为如果那女人精神不安定,就会产生奇妙的异空间是吗?」
古泉用一只手的无名指拨了拨浏海。
「是呀,那也是原因之一。我和我的同伴最害怕的就是闭锁空间和『神人』的存在。或许那看起来没什么,其实非常辛苦。幸好这个春天以后,出现的次数已大幅减少。」
「意思是说,偶尔还是会出现?」
「很少了。这阵子只有从深夜到黎明时分才会出现。也就是凉宫同学的睡眠时间。很可能是她做了噩梦,所以才无意识的创造出闭锁空间吧。」
「那女人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都很会给人找麻烦。」
「没那回事!」
古泉尖声抗议。坦白说,我有点被吓到。只见他收起了笑意,以强而有力的视线攫住了我。
「你不晓得凉宫同学进高中以前是什么样子。自我们开始观察她的三年前,到她进入北高就读为止,根本无法想像她天天开怀大笑的模样。一切的改变都是发生在遇到你之后…严格来说,应该是和你一同从闭锁空间回来之后。凉宫同学的精神才远比在中学时代安定了许多。」
我无言的回看古泉。因为如果移开视线,我会觉得好像输了。
「凉宫同学很明显地改变了,而且是好的改变。我们想维持现状,你难道不想吗?现今的SOS团,对她而言已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因为这里有你、有朝比奈,长门同学也是必要的存在,还有恕我直言,就连我也是这里少不了的一份子。我们几个可说是一心同体。」
那是以你的立场而言吧。
「是的。可是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难道你宁愿见到凉宫同学每隔几小时就化为『神人』大闹异空间?凭良心说,这绝不是一个值得鼓励的嗜好。」
我没有那种嗜好,未来也不想有。只有这点我敢斩钉截铁地挂保证。
古泉冷不防改变表情,回复到原来的暧昧笑容。
「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说到改变,其实不只有凉宫同学,就连我们也都在改变。你和我,还有朝比奈都是。大概长门同学也是。不管是谁,只要待在凉宫同学身边,想法多少都会有所改变。」
我偏过头去,并不是因为被他说中了。我根本就没有那种感觉,怎能算是被说中。我只是很意外,这小子居然也注意到长门有些微的改变。当我们为了耍诈草地棒球大赛、穿梭三年光阴的七夕、收伏巨大蟋蟀、孤岛的杀人剧和陷入无限回圈的暑假忙得团团转时,长门的态度行为举止,与当初揭开一切序幕的文艺社团教室的邂逅相比,是起了些微的变化没错。在市立游泳池和盂兰盆会会场时也是。尽管拍电影时的魔法师装扮已经够古怪了,但是和电脑研究社进行游戏对战时比起来,才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不过!
那算是好事吧。春日就算了,我个人认为长门的改变比较重要。
「若是为了世界的安定,」古泉面带微笑地说:「举办圣诞派对还算是小CASE吧。假如还玩得很开心的话,就算翻遍我所有的大字典,也翻不到抱怨这两个字。」
真是令人无法反驳的一席话,但我听了就是有点不爽。就在此时……
「换好了!」
门突然被打开了,因为社团教室的门是向内开的,整个人贴在门上的我,自然悲惨的跌了个四脚朝天。
「吓!?」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我,也不是春日,而是朝比奈。而且声音还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