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里吗?
「房间从里面上锁,就表示房里有人。」
古泉的手指头支着下巴,露出沉思的表情。他用前所未有、充满紧张感的语气说: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我们将这扇门给撞开吧!搞不好事态已经严重到分秒必争!」
于是我们像打橄榄球一样连成一串,一次又一次地冲撞房门。球员是我跟古泉还有新川先生三个人。我相信长门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门给弄开,但是在众人环视之下,她总不能施展这种魔法般的伎俩。在SOS团三个女孩子和女侍森小姐的环视之下,我们三个人勇敢地连撞了几次门,就在我的肩胛骨几乎要发出惨叫时——
门终于弹跳似的敞开了。
一个失衡,我、古泉、新川先生就以冲刺的姿势一起倒进室内,然后——
是的,景象回到了开头时的画面。时刻表好不容易追上来了。那么,也该是让时间回到真实时刻的时候了。
……
……
……
结束这一长串的回想,我从地上支起身来。我把视线从躺在地上、身上插把刀的圭一先生移开,望着门锁被弹飞开来的房门。这座豪宅不愧是新盖好的,房门也闪闪发亮呢……我想着一些不符现实情况的事情。
新川弯下身体,蹲到主人的旁边,指尖抵住他的脖子,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们。
「他已经过世了。」
或许是出于职业意识使然吧?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沉着。
「啊,呀……」
朝比奈瘫软在走廊上。这是情有可原的。我也想这样做啊。我甚至觉得长门的面无表情,在这个时候成了一种救赎。
「事情真的大条了。」
古泉从新川先生的对面走近圭一先生。他蹲了下来,用很慎重的手法把手伸向穿着西装的圭一先生,轻轻地抓起上衣的领子。
白色的衬衫上汇染着红黑色的液体,形成不规则的图案。
「咦?」
他发出讶异的叫声。我也看向他的手。一本记事本放在衬衫的口袋里。刀子似乎是从西装外刺穿了笔记,然后深达体内的。看来犯下这件凶案的人,具有相当惊人的臂力。应该不是在场的女性们。啊,拥有可怕蛮力的春日,倒是有可能吧?
古泉的声音中掺杂着沉痛的气息:
「保持现场是第一要务。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实玖留,你还好吗?」
也难怪春日要担心,朝比奈好像昏了过去。她靠着长门那细瘦的双脚,瘫坐在地上,紧紧地闭着眼睛。
「有希,我们把实玖留带到我的房间去吧!你抱住她那边的手。」
春日竟然会说出这么具有常识的话,或许正代表她内心的激动。被长门和春日从两边抱住的朝比奈,就这样在半拖半抱之下消失于楼梯口。
确认她们离开之后,我先观察了一下四周。
新川先生一脸沉痛地对着主人的尸体合掌膜拜,森小姐也满脸哀戚,低垂着头。到现在还是不见多丸裕先生的人影。外头正刮着暴风雨。
「现在——」古泉对我说:「似乎发生了我们该好好思考的事态了。」
「什么意思?」我问道。古泉的嘴角突然又恢复了原有的笑意。
「你没发现吗?这个状况如假包换就是封闭轨道。」
这我早就知道了。
「而且,乍看之下就是杀人事件。」
因为看不出是自杀。
「再说,这个房间俨然是间密事。」
我转过头,望着上了锁的窗户。
「犯人如何在不能进出的房间里犯下罪行,然后顺利地离开?」
这种问题去问犯人吧!
「说得也是。」古泉同意我的说法:「关于这一点,得问问阿裕先生才行。」
古泉请新川去报警,然后又转过来面对着我。
「请你先到凉宫同学的房间去,我随后就到。」
这样似乎比较好。这里没有我帮得上忙的事情。
我敲敲门。
「谁?」
「是我。」
门开了条细缝,春日从里面窥探着。她带着复杂的表情让我进门。
「古泉呢?」
「应该随后就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