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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就放在房间的床头柜上。这不是自动上锁的门,就算忘了带钥匙出来,也应该不会被关在门外。不过请各位小心保管,别弄丢了钥匙。」
我就不需要钥匙了。即使是就寝前,我也会把房门洞开着。因为等大家熟睡之后,或许朝比奈会因为某种理由而偷偷溜过来。况且,我也没有带什么值得偷的东西,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在这种很容易锁定犯人的状况下企图行窃吧?就算有,那个臭小偷也一定是春日。
「那我去看看新川他们准备的情形。各位可以趁现在自由地在屋内散步,请别忘了确认逃生口的位置。待会儿见。」
圭一先生说完就下楼去了
春日这样形容对于多丸圭一先生的印象:
「因为不奇怪,反而显得更奇怪。」
「那么要是看起来就奇怪的话,你要怎么解释?」
「就照看的印象啊!一定是个怪人没错。」
总之,照这家伙的主观想法,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奇怪的事情。这种判断标准可能连ISO(注:国际标准组织)也会感到惊讶。将来你可以到JARO(注:社团法人日本广告审查机构)去工作。想必一定可以过着令你满意、每天拼命工作的日子吧?
我们把行李放到随意分配的房间之后,到春日选作她房间的双人房去集合。一个人占用双人房是非常春日式的作为。总之,这家伙的性格跟客套或优雅是无缘的。
三个女生坐在床边,我坐在化妆台前,而古泉则泰然自若地交抱着双臂靠在墙上。
「我知道了!」
春日倏地大叫,我一如往常,做出脊髓反射式的答腔:
「知道什么?」
「犯人。」
春日如此断言道,她的脸上莫名地充满了推理神探般的确信色彩。
我勉为其难地代表其他三个人发言:
「什么犯人?什么事情都还没开始呢。我们才刚到耶!」
「依我的直觉,犯人就是这里的主人。我想,最先会被锁定的目标就是实玖留。」
「啊?」
朝比奈好像真的吓到了。她就像一只听到老鹰振翅声的小兔子一般浑身发抖!一把抓住坐在旁边的长门的裙子。长门什么话都没说。
「……」
只是默默地把视线停在半空中。
「我问你,是什么犯人啊?」我再度问道:「应该说,你打算把那个多丸圭一先生塑造成什么样的犯人?」
「我怎么会知道?看他的眼神,就像有什么企图一样。我的直觉通常是很准的。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被卷进让人惊讶的事件当中。」
如果只是单纯的惊喜派对倒还好,但是春日期待的,好像不是附带乱七八糟结局的庆生会那样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冷场演出。
试着想像一下吧。突然剥下大好人的笑脸,眼里闪着疯狂的光芒,手上拿着切肉的菜刀,企图将住宿的客人一个个开膛剖肚的圭一先生。因为一个不小心,将原本在岛上森林深处的史前墓穴遗迹给弄倒,结果被封在里面的太古恶灵附身,要拿我们当供品而猛烈敲着门的大叔的模样。
「有这种蠢事吗?」
我把伸出去的一只手朝着水平方向移动,在空无一物的半空中做出「您别挨骂了」的动作。
再怎么说,古泉认识的人应该不会变成这样的。那个叫「机关」的组织总不会全都是一些傻瓜,他们在事前应该已经做过现场勘查了。古泉一如往常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而新川管家、森园生小姐还有多丸裕先生,看起来也跟惊悚人物的形象差太远了。说来春日这次的愿望并不是磁场干扰,而是推理故事,不是吗?
如果会发生事情,顶多是一两个连续杀人事件吧?而且,我并不认为事情会真的那么如她所愿发生。外头天气那么晴朗,海面上也风平浪静。这座岛并非一个封闭空间。
再说,就算春日再怎么疯狂,应该也不会打从心底希望出现死人吧?万一春日真是那样的家伙,一路上睁只眼、闭只眼陪她走过来的我,那几乎要盈满的、容量很小的忍耐限度,一定会当场爆掉。
春日完全没有看穿我内心些许的担忧,用天真的声音叫着:
「我们先去游泳,来到海边,除了游泳之外还能做什么呢?各位,尽情地游吧!我们来比赛,看谁最先被海水冲走!」
这倒不错。如果海上救难队就在旁边随时待命的话。
可是我们才刚抵达,真的就要行动了吗?难道你就不想稍微恢复一下搭船旅行的疲累吗?话又说回来,搞不好春日根本就不觉得累,可是多少也该考虑到别人一点,别老是以自己为标准做事嘛!
「你说什么鬼话?就算向阿波罗神殿献祭,太阳也不会停下脚步的啦!要是不趁太阳落到水平线之前出发,就太浪费时间了。」
春日伸出两只手臂,勒住朝比奈和长门的脖子。
「哇——」朝比奈翻着白眼尖叫,而长门则「……」的没有反应。
「泳衣!泳衣!换上泳衣到大厅集合!嘻嘻嘻,这两个小姑娘的泳装是我帮她们选的哦!阿虚,很期待吧?」
春日带着「你在想什么我早就看穿了」的表情,不怀好意地露出白皙的牙齿。
「没错。」
我重新振作起精神,挺起胸膛。因为我来这里的目的,有一半就在于此。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