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了,连续两球他都茫茫然地没挥棒,第三棒才终于有了动作,却惨遭三振出局。那似乎是颗在进好球带时起了微妙扭曲的变化球,就跟春日的个性一样,让人不敢恭维。
第二棒打者听从未击出安打就退场的第一棒打者的建议,摆出短打的姿势。但是连续两球都打出界外,第三球又挥棒落安,结果照样被三振。
眼见情况如此变化,我也开始感到不安了。双方总不会以这种调调拖到最后一局吧?不过,不愧是负责扫垒的打击者,第三棒打者直接击中了春日使尽全身力气投出来的直球。总是直接投进好球带的球,久了总该打得中吧?
球飞越过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长门远远的头顶上方,消失于场外。
春日带着仿佛被伊阿宋(注:希腊之神)背叛的美狄亚公主(注:科尔喀斯国王之女,以巫术著称,曾帮助伊阿宋取得金羊毛)般的眼神,看着在内野跑了一圈的对方第三棒打者。
总之,我们因此落后了一分。
第四棒打击者接着打出了二垒安打;第五棒因为国木田的一个失误,造成对方分别站上一垒、三垒;第六棒则击了一个落在右外野的边线安打,送上了第二分;第七棒打出去的三垒方向的飞球,被鹤屋学姐轻快地捡了起来,以飞箭般的速度回传,将打击者给OUT。这一局终于结束了。
第一局结束,对方2比0。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如此地骁勇善战。虽然如此善战只会让我伤脑筋。就赶快让他们攻下十分,大家早早打包回家吧!
第二局,我们这边从第五棒到第七棒的老妹、古泉、国木田都很顺利地被KO了,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又轮到二局下半的守备。
对方似乎看穿了我们SOS团的弱点在外野。很明显地,他们的打击者都只锁定以高挥棒来打击。第一次我跟谷口都拼命往外野飞奔,试着去接球,但是成功率只有10%左右,而且累得我们死去活来。唉,为了拯救朝比奈的困境,这样的奔波实在不算什么。因为吓得不知所措的朝比奈,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一样可爱。
就这样,这一局我们被拿下了五分,7比0再三分就够了。下一局应该就可以结束赛事了吧?
第三局上半。我方攻击。
将一头长发绑在后面的鹤屋学姐一直击出界外球。她看起来是个运动神经很好的人,不过最后还是打了一个捕手后方的高飞球,她一边用球棒敲打着头盔,一边说:
「真是难耶!光要打到球就不容易了。」
春日见状皱起眉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不过这家伙想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嗯,看来果然还是需要那个……」
春日噘着嘴,慢慢地走向主审说道:
「暂停!」
然后一把抓住手里拿着扩音器、中规中矩坐着朝比奈的脖子。
「啊!」
春日拖着娇小的运动衣身影,消失在板凳后方。她和朝比奈一起拿着一个大型的运动包,不消多时,我就知道那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了。
「等等……凉宫同学!不要……」
因为除了断断续续听到朝比奈可爱的尖叫声,同时也听到春日那粗暴的声音随着风势传了过来。
「喀!赶快脱掉!换上衣服!」
又是这个模式吗?
结果,再度出场的朝比奈被迫穿着再适合这个场合不过的衣服。那是一件以鲜艳的蓝和白为主的双色无袖上衣,再配上迷你百褶裙,两只手上还拿着黄色的彩球。
好个完美无瑕的啦啦队员。这套衣服是打哪儿弄来的啊?真是个谜。
「真是好看啊。」
国木田发表着悠哉的感想。
「实玖瑠,我可以帮你拍几张照吗?」
鹤屋学姐一边格格地笑着,一边拿出数位相机。
顺便告诉各位,春日也穿着同样的衣服。其实她自己穿就好了嘛……我并没有这样想。老实说因为啦啦队服穿在朝比奈身上实在太可爱了。虽然她穿什么都一样可爱。
「绑马尾会不会比较好一点?」
春日一边抚摸着朝比奈的头发,一边企图将头发整个挽到后脑勺。发现我投注过去的视线之后,她把嘴巴嘟得像鸭子一样尖,放弃弄头发了。
「哪,好好加油吧!」
「啊?要要要怎么做?」
「就这么做。」
春日绕到朝比奈的背后,抓起她纤弱而白皙的手臂,开始上下摆动。真是不可思议的舞蹈啊。春日在朝比奈耳边大声地喊着「叫啊!叫出来」之类的命令。
「啊——各位,请挥出安打!求求你们加油!」
朝比奈被迫以做作的声音叫喊着。至少谷口看起来是受到了激励,他不断奋力挥着球棒,等着上场打球。但是我觉得他再怎么使劲,也打不到对方投手的球。
果然,谷口三两下就垂头丧气地回到板凳区来。
「哎呀!真是难打呀。」
就这样,打击顺序轮了一回,春日再度站上打击区。
就穿着那一身的啦啦队服。
以前春日和朝比奈以兔女郎的装扮站在一起时也挺刺激大家眼睛的,而现在她们的这种打扮同样难分轩轾。
现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