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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棒、三垒手:鹤屋学姐
第九棒、游击手:谷口
以上就是我们队伍的阵容。没有候补选手,也没有经理,更没有啦啦队。
列队相互敬礼之后,春日立刻走上打击区。完全忘了有所谓头盔的存在的我们,跟营运委员会借来了二手的白色头盔。要说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那大概只有春日带来的九人份的黄色扩音器了。
春日用手指头将帽沿往上一托,拿起从棒球社那边掠夺而来的金属棒,露出无畏的笑容。
主审发出PlayBall的信号,对阵队伍的投手摆出准备投球前的绕臂动作。第一球。
锵!
响起一记悦耳的金属声,白球远远地飞了出去。球越过快速后退的中坚手的头顶,一个弹跳后直接撞击在围墙上。当球送回内野时,春日已经跑上二垒了。
我并不特别感到惊讶。这种事对春日而言并没什么了不起的。朝比奈和古泉看起来也有同感,至于长门,我想她大概没有所谓惊讶这种感情。但是,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的成员都露出惊愕的表情,定定地望着不断高举两手、摆出胜利姿势的春日。对方选手更是惊骇不已。
「投手一点都没什么了不起,跟着我的脚步!」
春日气势汹汹地大叫。可是,她这种做法完全是反效果。因为这么一来,对方选手对女生手下留情的心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二棒的朝比奈戴上宽大的头盔,战战兢兢地站上打击区。
「请、请多指教——啊!」
话还没说完,一个进垒角度略高的直球就送过来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要是你们胆敢三振朝比奈的话,后果可是要自行负责的,一阵乱斗恐怕在所难免。
朝比奈仿佛化身为地藏菩萨,眼睁睁看着接下来投过来的两球飞过。当她听到主审宣告出局时,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回到长板凳上来。
「喂!你为什么不挥棒——啊?!」
就别管春日嚷嚷什么了。朝比奈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
第三棒是长门。她将金属球棒的前端拖在地上,默默地走向打击区。
「……」
她没理会所有投过来的球,很快地就被三振,又默默地走回来,然后将头盔和球棒交给下一个打击者——我。
「……」
她默默地坐到长板凳上,又变回本来的那个装饰妹妹。
春日的怒骂声真是吵死人了。唉,对朝比奈和长门有所期待是你的错。
「阿虚!你一定要挥棒!你可是四棒的强棒耶!」
我实在很希望,你别对于靠抓大头决定的第四棒有任何期待。
我仿效长门,默默地站上打击区。
第一球我没挥棒,是个好球。真是吓死人了,速度好快。球划破空气,发出咻咻咻的声音。我不知道球速有几公里,不过我想眨眼即逝就是形容这种速度吧。事实上,当我感觉投手投出球的那一刹那,球就已经进入捕手的手套里了。春日就是将这种球打出长距离安打的吗?
第二球。我姑且试着挥了棒。金属棒在半空中挥了个空,连一点球皮都没削到,球棒好像也不想擦到球。
第三球。哇!球转弯了。这就是所谓的曲球吗?如果我不理它,就会变成外角坏球,但是我挥了棒,于是就结束了。连续三个三振出局。双方转换攻防。
「笨蛋!」
当对方的守备选手回休息区的那段期间,春日在左中外野一边甩着手一边怒吼着。
颜面尽失啊。
说得明确一点,我们的守备漏洞比热带大草原地带的蚁窝还要多。
尤其外野更是离谱。负责守右外野的朝比奈和守左外野的老妹,接不到球是完全正常的,从比赛前的守备练习就可以看出端倪了。所以,当球飞向右外野时,就由负责守二垒的我来接,飞向左外野时,负责守游击区的谷口就得卖命狂奔,跑到球落地的地方去捡。朝比奈一看到球朝自己飞过来,就将手套挡在头顶上蹲了下来,就别指望她有什么守备了。至于老妹,虽然喜滋滋地跑着去追球,但是球往往落在距离她三公尺处,所以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中坚手长门接球堪称完美,但是她只对飞到自己守备范围的球有反应,而且动作慢得不能再慢,如果球从她身边穿过,就铁定是二垒打了。
干脆就快快输球回家吧!这样也好。
「放马过来!喝!」
只有春日一个人兴致勃勃地进入守备区。负责接球的捕手古泉身上所配戴的护胸、护腿和棒球手套,当然也都是借来的。
对手的第一棒打者向主审行了一个礼,走进打击区。
春日以上肩式投法投出第一球。
好球。
角度、速度、控球都无可挑剔的大好球。球完全进入正中央的好球带,是一个让打击者的球棒动都没动一下、充满魄力的真正好球。
当然,包括我在内的SOS团的成员都不觉得惊讶。要是这家伙突然被指定参加日本足球代表队,我想我们都不会大惊小怪吧?春日这个人不管会做什么,都不是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对于对方的第一棒打击者来说,可就没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