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球,有什么关系?还不是都一样?只要用球棒打就会飞起来的,一定没问题。」
其实我自从小学时在校园里玩过棒球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这玩意儿了。但是我至少知道软式和硬式的不同点——硬式的球打到人可是很痛的。
「那只要不打到人不就没事了?」
春日顶着一张「实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的表情,简单地驳回了我的异议。
我决定不再跟她争辩。
「那比赛什么时候举行?」
「这个星期天。」
「那不就是后天了?怎么说都太赶了吧?」
「可是我已经报名了。啊,你放心,队伍的名称我决定用SOS团。这我可不会出错的。」
我全身一阵虚脱。
「……其它的成员,你打算从哪里挖来啊?」
「只要逮住四处闲晃的人就可以了呀。」
你是当真的吗?而春日会锁定的人除了我一个例外,向来都不是普通人。那个极少数的例外就是我。而我并不打算再认识更多来历不明的人了。
「我懂了。你别轻举妄动,找选手的事情我来负责。首先……」
我想起一年五班那些男生的脸孔。只要我一句话就会乖乖跟来的家伙……大概就是谷口和国木田了。
听我这样提议,春日回答:
「那个可以。」
她用「那个」来形容自己的同班同学。
「有总比没有好。」
其它家伙想必在我提到凉宫春日的名字时,就会抱头鼠窜吧?嗯,剩下两个去哪里找呢?
「对不起。」
朝比奈客客气气地举起一只手说:
「如果我的朋友可以的话……」
「那就那个。」
春日立刻回答。看来人选是谁都无所谓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没差,可是我倒有点不放心。朝比奈的朋友?什么时候、去哪里交的朋友啊?
朝比奈可能是眼尖看到我一脸疑问的神色,便对着我说:
「没问题的。这个人……是我在班上认识的朋友。」
她刻意不让我操心。这时古泉也说话了:
「既然如此,我也带个朋友来吧?事实上,我知道有人对我们的社团相当有兴趣……」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让他住了嘴。你不用带什么狐群狗党来,反正一定是些怪胎。
「我会想办法的」
要是没有选择标准的话,我还有其他认识的朋友。春日很得意地点点头。
「那就先进行特训,特训!」
唉,按照话题的推演,最后变成这样也是可想而知。
「现在开始。」
现在开始?在哪里?
「操场。」
有胆放马过来!敞开的窗户外微微传来棒球社成员的口号声。
话又说回来——突然改变话题是有些唐突——但我要告诉大家,事实上聚集在这个教室里的,除了我以外的四个人,因为各自的理由,其实都不是普通人。对此完全没有自觉的只有春日一个人,其他的三个人都一厢情愿地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我,而且还希望我能够理解。如果把我的常识比喻为地球的话,那么他们三个就像在冥王星轨道之外绕转般难以理解。但是上个月底因为经历亲身体验,我终于知道他们说的话好像是事实。我并不想知道真相,但是自从不知不觉被迫加入春日的团体之后,我这小小愿望就几乎从来没有实现过了。
如果说得简单一点,朝比奈和长门还有古泉之所以会存在于这所学校,就是因为有春日的关系。他们好像都对春日抱持着非比寻常的兴趣。
在我看来,她只是一个会「NaturalHigh」的高中女生。但是有这种想法的只有我,最近我的这种信念也正开始产生动摇了。
我敢发誓,有问题的并不是我的脑袋。
是整个世界出了问题。
因为上述的种种机缘,现在我跟其他各自超乎常轨的团员们,正站在尘土飞扬的运动场上。
被迫让出练习场所的棒球社员们,一脸迷惘地看着我们。那还用说?才发觉一队莫名其妙的团体突然出现,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看起来像首领的女学生任水手服飞扬着,并猛力挥舞着球棒,还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声。惊愕之余,本来分配给棒球社练习用的操场空地就横遭霸占,在一头雾水的当下还被迫负责捡球和喂球,这样的境遇怎能不让他们感到迷惘?
再加上我们这个团体全穿着普通制服,当中还混杂着一个护士。
「先来个千棒挥击!」
果真如春日所做的预告,在投手板附近排成一横列的我们顿时置身于球雨当中。
「呀!」
朝比奈将手套覆盖在头上蹲了下来,我抱着必死的觉悟悍然迎接白球,避免球击中她的身体。话又说回来,春日的打出来的球简直是带着杀气的猛烈攻击。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是这样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