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我虽不知道人类到底有没有常说这句,不过字面上的意思应该没错吧。」
「那假设有一件事维持现状只会更惨,可是你又不知道该怎么改善它时,你会怎么做?」
「什么事啊,是指日本的经济吗?」
无视我的询问,朝仓依旧笑着继续说:
「难道你不会想说先不管结果如何,一切做了再说吗?反正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嗯,说不定会吧!」
「就是啊!」
双手交叉在身后的朝仓,身体微微地倾斜。
「不过啊,因为上面的脑袋实在不知变通,根本无法跟上现实的剧烈变化,使得我一定得做些什么好让事情能顺利进行。所以,身处现实的我当然要用这种独断的行为,来进行强硬的改革。」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莫非这是一场恶作剧?我环视室内,猜想谷口是否正躲在放置扫除用具的柜子里,或是台上的讲桌下面?
「我已经厌倦观察毫无变化的对象了,所以……」
因为我一直东张西望,所以并没有听清楚朝仓在说什么。
「我要杀了你,看凉宫春日会有什么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朝仓原本藏在背后的右手突然一闪,一道金属光芒就从我原本脖子所在的位置划过去。
顶着一张温和笑脸的朝仓,右手竟然挥舞着一把军队刺刀似的可怕利刃。
我能闪过她最初的一击真要算是侥幸。因为此刻的我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且还一脸白痴地仰望着朝仓。要是被困住,就真的逃不了了!心里这么想的我,慌张地如蝗虫般跳着往后退。
为什么朝仓没有追来?
……不,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朝仓要拿刀子捅我?等一下,刚刚朝仓说了什么?要杀我?为什么,WHY?
「别开玩笑了!」
这时候,我只能说出这句惯用句而已。
「真的很危险耶!就算那刀子不是真的,我也会害怕啊!快把它丢掉啦!」
我真的完全雾刹刹的了。如果有谁知道这是什么状况的话,就快点出现来跟我解释清楚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朝仓语气非常开朗地说着,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来真的。仔细想想,如果遇到个笑着拿刀威胁自己的高中女生,那还真恐怖呢!所以啰,大家应该可以知道我现在有多害怕了。
「哼!」
朝仓以刀背敲了敲自己的肩膀。
「你不喜欢死吗?不想被杀死吗?我对有机生命体的死亡并没有什么概念。」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这一切只是在开玩笑吧,只要我一认真就会被骗倒了。我不停地这么告诉自己,毕竟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相信了。因为平日的朝仓根本就不会一遇到困境就抓狂,即使在班上也是不怎么爱说话、认真又负责的班长啊!怎么可能会拿着刀子说要杀我咧!
不过,要是那把刀是真的。我只要一个闪避不及就会血溅当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一点部不好笑。好了,快放下那可怕的东西吧!」
「那可办不到。」
朝仓用平日跟其他女同学说话时的天真笑脸说:
「因为,我是真的想要你死。」
她把刀子握在腰间。朝我冲了过来。好快啊,不过,这次我可是老神在在。因为早在朝仓开始动作前,我已经看准大门准备逃了——没想到,我竟意外地撞上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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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没有门,连窗户也不见了!原本教室靠走廊的那面装有窗户的墙,如今已经全部变成一面深灰色的墙壁。
不可能!
「没有用的。」
朝仓的声音从背后逐渐靠近。
这个空间已经被我所控制,所有出路都遭到封锁。要形成这种情况其实很简单,这颗行星的建筑物。只要在分子结构上动手脚,就足以改变其性质。如今这间教室已成了密室,无法自由进出。」
一转过头,这才发现连夕阳也消失了。四周都被水泥墙包围,只剩不知何时点亮的日光灯冰冷地照着课桌的桌面。
不会吧?
朝仓拖着淡淡的影子慢慢地朝我走来。
「喂,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反正结果都得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管再怎么看,四周都是墙壁。没有不好开关的拉门,也没有毛玻璃窗,什么都没有!莫非是我的脑袋出了问题?
我焦急地在桌子的空隙间钻动,想尽量远离朝仓。然而。朝仓却笔直朝我定来。相对于擅自移动桌子以利行走的朝仓,我的退路则满是桌子阻挡。
这场追逐战并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我就被逼到教室角落了。
事到如今……
我豁了出去,举起椅子往朝仓丢。然而,椅子却在朝仓面前转了个弯,往旁边飞去后掉落。天哪,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