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等一下,田所老师?」
「话不说出口就无法传达。难得见上一面,你们好好享受家人间的时光吧。」
「啊……不,还是先把该讲的事讲完吧。不然我静不下心。」
「果然是小谷女士。那我们移步到客房吧。」
我和微微羞红脸的桐子姐一起前往屋内的客房。
由于有迎接多名访客的需要,社务所设有几间房间。
田所宛如自家般,拉开纸门走入室内。
我们也跟上她的脚步。
里面非常简朴,只有四人用的小茶桌和座椅。
「好了,清一,我直接进正题。首先是我们决定要传唤你来作证。」
「……还传唤,又不是政治问题。」
「没办法吧。因为村上老师坚持要求。」
话说回来,校方要传唤我啊。
「为啥是现在?这种事不是一开始就该这样吗……」
「这是因为小谷女士跳过各种过程让你们停学。本来这样就会结束。只是如我先前所说的,村上老师介入了这件事。」
「教职员会议也分成好几派。老实说,停学处置对多数老师也是场晴天霹雳,还没理解状况的老师也不少。或许是我一开始搞错了应对方式,但当时听你们说明事态,实在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的确,刚醒酒时头非常痛,我自己也对发生的事态感到茫然。
嘴巴冒出什么话也不奇怪。再加上当时我变得自暴自弃……说不定还有过『退学就退学吧』的想法。
我认为桐子姐在我们多嘴前让我们停学并非错误的判断。
只是从校方的角度来看,或许会觉得例外也该有个限度。
「还有嘛……过早处分这件事说不定也让其他老师起了不必要的疑心。不过这方面问题很复杂。况且也有处置的部分。」
「毕竟小谷女士的情况也有亲属这项因素在。」
即使被视为纵容亲人避重就轻也是问题啊。
「然后,或许你已经听过,就是村上老师出手干涉,时不时提退学的事。」
「嗯,我听过。听说有可能这样。」
「因为我想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所以这几天跟他议论了好几次。真的很受不了,有好几次我都想直接请他吃拳头。」
「……原来你有这种念头吗?小谷女士。」
「不可能实际揍上去啦……」
我是不清楚村上在教职员室的样子,不过她们似乎辩得相当激烈……
「唉,我是不知道那个人有什么情报,但他提的退学害得会议也产生剧烈的分歧,觉得这作法太过火。」
只凭目前提出的情报确实会这样吧。
「如果包含嫌疑在内全是事实,不就有足够依据退学吗……?」
我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桐子姐和田所双双摇头。
「如果你是蓄意灌醉、袭击她们两人,自然是没有争辩的余地。」
「不,这不可能……」
「就是因为知道这点,我才说退学太过火。假设真的是事实,只要有办法让学生改过自新,学校就没理由开除学籍。退学这种作法等同是宣言自己无法教化学生。」
原来如此。教师也有教师自身的观点呢。
「当然,这也得取决当事者双亲的态度。庆幸的是我向他们确认的时候所有人都表示谅解。」
简单来说,古都子的家人和麻奈的父母都说我不用退学没关系。
……虽然我觉得德子老师绝对会支持我被退学,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议论的时候两人意见不一,而这时大原女士插了进来。她认为现在情报不足,无论是要退学,还是缩短停学时间,我们都该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大原老师她夹在村上和田所之间,竟然还提了这种主张。
那时大原老师说的是真的呢。
「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村上老师会被辩到无法反驳。」
「尽管出人意料,不过可以看出大原女士的眼神带着强烈的意志。有种势必要救出新宫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她身上软弱教师的标签也消失了呢。」
「河田老师为首的几位老师也加入了大原老师一方。村上老师大概已经束手无策了吧。」
日本史的河田老师是最初正视古都子的老师,他也是位非常亲切的老师。
不过,最该感谢的还是挺身而出的大原老师。
之后找个机会向她道谢好了。
「毕竟也有时间的问题,会议定在明天星期五。」
「真赶啊。」
「反正你也没事干吧。」
倒也没错。
「要是随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