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耳赤的精灵喊道。
「这就先姑且不提。那个人类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他昨天就回去了,我刚刚也收到了部下的联络。」
贞德的手里握著通讯机。
似乎是刚好在自己(凯伊)回到村子的时候联系过了。
「听说他目前表现得很安分。这回他似乎也不得不选择忍耐了。此外,对他下过的药似乎清乾净了。」
「我记得那好像是精灵调制的药?」
指挥官助理裘比芮,在他的餐食里混入了少许的兴奋剂。
那原是用于战斗的兴奋剂,但若是持续服用的话,便会让言行举止变得粗暴。似乎是因为每天让他服下这种药物的关系,才会让皇帝的行为变得如此暴躁。
……听说皇帝但丁从小就是个嚣张跋扈的人物。
……所以就算变得比平时暴躁,部下也看不出来啊。
这与主天艾弗雷亚刚好相反。
正因为平时的个性沉稳诚实,所以在蛮神族英雄性情大变的时候,其他的天使和精灵才能即时察觉他的异状。
「对了,说到调制的药──」
服用精灵之药的不只有皇帝一人。
凯伊在脑海里描绘著前天的战斗过程,转向男装指挥官说道:
「贞德,你的伤势如何?你早上好像还在喊痛啊。」
「不碍事。虽然早上还感觉得到痛楚的时候有些不安,但如今已经可以像这样自由自在地在森林里散步了。」
男装骑士轻抚著自己的盔甲。
贞德所穿戴的盔甲虽是以坚固的金属打造,但背部到侧腹仍是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锐利断痕。
那是堕天使之剑所为。
是她在挺身袒护蕾莲时所受的伤。事实上,在撤离天使宫殿时,贞德已经是处于一步也走不动的疲惫状态了。
「就连肌肤的疤痕也几乎要完全消褪了。精灵的调药技术实在让人吃惊。」
「这是当然!」
蕾莲得意地挺胸说道:
「这可是老身亲手调制的。若连抹去疤痕都办不到,可就愧对巫女的名号了。贞德小毛头,汝可再多感谢一些。」
「但若不是要保护你,我也不至于会受伤了啊。」
「唔。这……这是……哎,确实是这样呢,看来彼此彼此啊。」
听到贞德的叹息,精灵登时气势大减。
这时──
「话说回来,贞德小毛头,老身有个疑问。」
精灵凝视著骑士。她并没有抬头仰望,而像是在细细打量似的,从头顶一路扫视到了鞋尖。
「前天在帮汝疗伤的时候,汝不是脱掉盔甲光著身子吗?」
「……是……是啊。」
在回答之前,贞德似乎偷偷瞥了凯伊一眼,这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吧。她之所以会回答得吞吞吐吐,是因为身旁有异性(凯伊)的关系吧?
「汝是雌性吧?」
「什么?」
「是指生物方面的定义。毕竟老身对区分人类的雌雄没什么自信呀。老身原本一直以为汝是一名男人,结果脱掉衣服后,那底下的可真是──」
「别往下说啦!」
男装骑士的喉咙迸出了拔高的尖叫声。
「你……你突然在说些什么啦……对……对啦,这才是我原本的声音。怎么样?我听说精灵的耳朵很灵,这样应该就分得出来了吧?」
「哦,这下确实能分辨了。」
蕾莲灵巧地动著耳朵回应。
「汝为何要假扮成雄性?」
「是为了作战需要啦。虽说没办法对敌对种族(你)说得太详细,但指挥官还是让男性来当比较方便喔。」
「哦。这是精灵所没有的概念呢。」
「没错……不过我虽然的确是女人,但性别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身为指挥官,得一视同仁地接待底下的男女部下呢。」
不愧是身为指挥官,她将这番话语说得振振有词。
然而,贞德太过专注于对话,以至于没注意到──在她说明到一半的时候,铃娜就悄悄来到了她的身后。
「贞咪!」
「呀啊!铃……铃娜,你干么啦?」
「……唔──」
铃娜从贞德身后紧抱了上去,没有想松手的意思。毋宁说,她把贞德抱得愈来愈紧了。
「贞咪,说谎是不对的。因为我很清楚呀。」
「咦?你……你说我说谎……」
「贞咪在打凯伊的主意!」
「又提这件事?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