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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我也差不多开始寂寞了,所以换成三个人都有得聊的话题会比较开心吧?」
「这么说来,羽鸟。星期六的集合时间和地点要怎么安排?」
「让我落单有那么好玩吗!」
我不擅长配合别人。
美咲原本还气呼呼的,却立刻就消沉下来。她呕气似的将下巴摆到桌面,并且噘起嘴唇。
「好好喔~我也想去游泳~……」
「那么想来的话,你跟著来不就好了?」
「咦?」
「讶异什么啊。」
「因为我没有想到,姬宫同学你会答应让我去……」
「我也吓了一跳……」
居然连羽鸟也理所当然地表示认同。她们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美咲寻思以后,似乎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她「嗯~?」地粲然笑出来。
「姬宫同学也是男生嘛~会希望看到多一个女生换上泳装对不对~?」
「毕竟能减轻我的负担──不对,能陪柚子玩的人就算多一个也好。」
「……我就知道姬宫同学是这种人……」
你何必沮丧呢。
「华梨无论如何都来不了吗?」
「唔嗯~……对呀。那天我约好要跟国中时的朋友逛街了。如果两边都说OK,行程会撞在一起啊。」
「被两个团体邀请而选了其中一边,结果就会让另一边产生『你喜欢他们那边比较多啊』的感觉是吗?」
「别说得好像我并不想跟国中时的朋友出去玩可以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啦!」
我还以为只是表面上的交情。
「虽然我承认像这次的情况确实不好取舍呢。」
「我懂……」羽鸟表示有共鸣,大概是因为这并不算开心的话题,语气阴沉。
「偏偏在这种时候,玩的地方还会重复而不巧跟另一团碰上,我有过这种经验……」
「会喔会喔。为了避免那种情形,我都是跟先邀我的那一团去玩。事先说清楚就不容易有误解啊。」
「即使跟祖父的十三周年忌日撞期,你也会跟先邀的人出去玩?」
「要看时间与场合啊,还有你别擅自咒我爷爷死好吗!」
我还以为会出现「因为约好跟朋友唱歌,所以天国的爷爷对不起喽?」的局面,这下放心了。
美咲鼓著嘴,并且「呸!」地对我吐了吐舌。
「姬宫同学喜欢独处,所以不会懂我们这种心情的啦!」
「我承认我不懂你们的心情。不过,我倒是有过类似经验。」
她们俩「「!」」地露出惊愕表情。还在椅子上重新坐稳,摆出要细听的姿势。
「赶快把往事告诉我们!」「姬宫快点!」
你们对我的头痛经验是有多期待?
哎,也罢。
「那是我读小学低年级时的事。当时在我的班级有两个孩子王叫高峰和笹岸。」
他们俩几乎每天都在争谁才够格当老大。那样关系自然不可能多好,闹到最后,班上男生就二分为高峰派以及笹岸派。甚至还开始搞对立。
于是某一天,为打破均衡的事件便随之发生。
「高峰和笹岸两派开始说要分个高下,方式就是看谁能拉我加入。」
「姬宫同学,虽然你刚才随口把事情交代过去了,原来你从当时就喜欢独处了啊……」
下课时间,我会一个人去图书室读书,也曾一个人到操场玩竹马或者骑单轮车乱晃。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过得像地狱一样……他们俩几乎天天都邀我在下课时间或放学后玩,吃营养午餐还会用大量的冷冻蜜柑或优格贿赂,老是将配菜堆到乱高一把。你们能想像吗?就连耐嚼豆都给我一大把耶?」
「耐嚼豆,好怀念喔……」羽鸟如此嘀咕。
所谓耐嚼豆,就是把煎过的大豆和魩仔鱼乾一起炒得甜甜咸咸,对神户孩子来说并不讨好的地方菜色之一。那是当然。要摄取煎大豆光是有立春前一天的例行仪式就够了。
「说到那段日子,真是够烦的。」
吃耐嚼豆防止脾气暴躁的宣导事项,如今想起来还挺窝心。
强求不是好事。我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让心灵安稳。
我自认已经把事情交代完了,她们俩却好像还没有过瘾。姿势都不改。两人的脸上写著:「还没有下文?」
之后日子照样在过,根本没什么有趣的地方。
「面对再怎么拒绝还是死缠烂打的那两人,我的受气袋撑爆了。我就在教室中央跟他们俩个把话讲清楚了。『我不会跟任何一派亲近。所以说,你们不要再来搭理我。』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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