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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和你在北海道那时就交往着的男朋友啊!」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你真的真的不知道吗!?」
咲太完全停下了组装积木。
「我完全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透子很不耐烦地说。
「我是在说那个,和身为岩见泽宁宁的你,交往的,福山!」
他直勾勾地盯着透子的眼睛说。
他期待着她会给出『我知道』『我晓得』『这不是当然的吗』这类的答案。
然而,结果却完全不是这样。
倒不如说在这一刻,他心中已经预感到她还会说『我不知道』。
而她的回答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糟糕。
可以说是最糟糕的答案。
「你又说一个陌生的名字」
透子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啊?」
「岩见泽是谁啊?」
她用灌满了疑问的眼神盯着咲太。
真是纯粹的疑问。
是因为她真的不懂,所以才在询问咲太。
这不是演技或是开玩笑。
眼前是一个咲太完全陌生的现实,是一个咲太无法理解的事实。
他觉得毛骨悚然,感觉心脏一瞬间就被冻结了。
他这时已经顾不上去反刍圣诞与圣诞老人主题的这个房间有多阴森了。因为更加蹊跷的事情出现在他面前。
「你对这个奖杯毫无印象?」
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问道。
「没有啊。所以我才扔掉的。谁让你又拿回来」
「你真的不知道吗?」
「没印象也不知道」
「真的真的?」
「不知道,也没印象」
「……」
难道是我自己不对劲?——透子坚定的态度让咲太甚至有这样的错觉。
她坚定否定了这一切。
「够了。你先回去吧」
透子像是实在厌烦了似的站起身。
她嫌恶地俯视着咲太。
咲太仰望着她,作出了最后一次尝试。
「你真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就是岩见泽宁宁了吗?」
这不可能。
至少几天前她还有身为岩见泽宁宁的记忆。她还回忆着在北海道,与拓海在一起的往事,与拓海交往的原因。
她不可能一下子就忘了个精光,除非她直接丧失所有记忆。
但这样荒唐的事情就发生在他眼前。
「我不知道岩见泽宁宁是谁,也不认识。这下你满意了?」
雾岛透子强调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对咲太说。她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迷惘。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所以她不会迷惘,没有迷惘的必要。
她已经不认为自己是岩见泽宁宁了。
「我是雾岛透子,你要我说多少次才懂啊?」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是『雾岛透子』。
「……」
咲太无话可说,他无言地站了起来。
「你记得把这个也带走扔掉」
透子冷漠地看着咲太放在桌子上的奖杯。
咲太现在已经想不出任何能打动她的话语。
所以他只能一把抓起奖杯。
「那我就回去了。只要加上房顶,再把烟囱装上去就完成了」
他看向自己拼到一半的积木。
「剩下的我会自己拼好的。多谢」
这声道谢对咲太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此番有任何收获么。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向门口。在印着圣诞树图案的地毯上脱下驯鹿拖鞋,穿上袜子,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楼的时候能感觉到她在注视着自己的背影。但是咲太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咲太出门后第一次停下脚步是在垃圾箱前。
他看着自己手上那个透明的奖杯。
这是去年选美大赛优胜的奖杯……
上面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