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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良的声音很轻快,比起吃惊或不安,好奇心更明显。
「应该有吧。毕竟实际发生了。」
如果梦境真的是在预见未来……在那天的那个时间理应在一起的两人当然必须作相同的梦。因为在那天的那个时间,如果其中一人在别的场所做别的事,就不合逻辑了……
而且,如果那场梦是咲太与纱良的未来,那么咲太无论如何都必须问纱良一个问题。
「我想确认一件事。」
「是思春期症候群的事吗?」
这次是纱良抢先一步。
「对。那是真的吗?梦里说我约定过不会让你痊愈……」
「是的,那是真的。我罹患了思春期症候群。」
纱良露出毫无心机的笑容,非常干脆地承认了。从中感觉不到愧疚或困惑,看起来完全不像感到为难。就像被问到:「有在学钢琴吗?」然后回答「有」这么轻松。
「是什么样的思春期症候群?」
「这是秘密。」
纱良维持同样的心情,这次拒绝回答。
「几时开始的?」
「黄金周结束的早上。」
这次她回答了,而且答得特别准确。现在已经是十二月,明明是半年多前的事,纱良却记得一清二楚,当时的事件就是令她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吧。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讨厌的事吗?」
「我失恋了。」
这次纱良也回答了咲太的问题,表情非常坦率。
「啊,并不是原本交往的对象甩掉我,或是表白之后被对方拒绝。」
咲太还没开口,纱良就如此补充。
「是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其他人的模式吗?」
「不要把它说成模式啦。」
戳中痛处的这种说法使得纱良含羞发出闹别扭的声音。
「但我看你现在好像不太烦恼?」
「是的。已经没事了。」
纱良的表情没说谎,也没有逞强的样子。依然是一如往常清楚表达自身意见的纱良。
「多亏思春期症候群才放下了。」
所以这应该是纱良的真心话,感觉她由衷这么认为。
因此,咲太只觉得有一个地方怪怪的。明明纱良自己那么明确表示「放下了」,为什么还会出现思春期症候群?只有这一点无法理解。
「现在每天都很快乐。所以,虽然我在梦里也说过……咲太老师,请不要治好我的思春期症候群喔。」
「我看起来像是会治疗这种怪病的医生吗?」
「完全不像。」
纱良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你觉得梦中的我为什么会说那种话?」
「天晓得。」
「啊,然后这件事麻烦当成我们两人的秘密。」
纱良像是回想起来般要求咲太承诺。
「哪件事?」
「你明明早就知道,不要反问我啦。当然是我有思春期症候群这件事。」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真的吗?」
纱良收起笑容,以严肃的表情仰望咲太。
「我不会说。因为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当成我脑袋有问题。」
咲太说出足以令人接受的理由后,纱良回应「说得也是」露出微笑。
「何况如果不知道是哪种思春期症候群,也没办法当成趣事说给别人听。」
咲太拐弯抹角地重新询问,想知道是哪种思春期症候群。
「好奇吗?」
纱良确实理解咲太说这段话的意图。
「总之,既然对我无害,我也没那么好奇就是了。」
既然无法前进就以退为进。
「咲太老师,请对学生多抱持一点兴趣啦。」
「但你不肯告诉我吧?」
「那就当成是我出的作业吧。请思考我是哪种思春期症候群。」
「我不喜欢做作业耶。」
「期末考结束之后,请确实缴交作业喔。」
「写好的话会获得什么奖励吗?」
「这个嘛……如果答对,我就答应咲太老师一个请求。」
纱良摆出思考的动作,然后露出捉弄般的笑容。
「我好期待。」
「色色的请求不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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