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到会乖乖回答这个问题。
「我受够了。因为梓川闹事,后来老师的监视变严格,爸妈也唠叨有的没的,上高中之后也一样!每次聊到国中母校都会被问那时候的事……就像被当成什么嫌犯看待!」
咲太觉得每当她说一句话,每当她透露不耐烦的情绪……老同学们的心就更加团结。
「我今天来到这里之前也很担心耶,毕竟国中毕业之后几乎都没联络了。」
她周围的女生同意般微微点头。包围咲太与郁实的老同学的视线也对她这番话有共鸣。
这是同班同学们心目中的真实,当时的事件在他们眼中是这个样子。
咲太害他们倍感困扰。国中时是如此,即使升上高中也是。
「不过幸好有来参加。我直到刚才都这么想!」
对此,老同学们也默默同意。
「因为和大家聊天让我回想起即使是觉得烂透了的国三时期,也发生过快乐的事。」
对于她代表三年一班全体意见的这段发言,郁实只是正面接受,独自承受老同学们责难的视线。
「不要又把气氛搞砸好吗?而且不是别的,偏偏又是思春期症候群!」
烦躁的情感一口气发泄出来。
「就是说啊,郁实。」
「你想做什么?」
周围的女生也逐一附和。
即使如此,郁实的表情还是没变。
「里菜,你明明觉得不安,为什么还要参加同学会?」
默默聆听到现在的郁实终于开口,询问位在女生小团体核心的女生。看来她叫里菜。即使听到名字,咲太也想不起她姓什么,说起来或许根本没记过,那就无从想起了。
「……」
对于郁实的询问,叫作里菜的女生保持沉默。
「大家也是,明明感到不安,为什么要来参加?」
这次郁实询问老同学们。
郁实恐怕知道答案,明知故问。她的询问方式就是这么坏心眼。而且咲太对「答案」也心里有数。
「我梦见今天的同学会。」
郁实并没有针对特定对象这么说。
「……」
没有任何人回应。
「里菜你也有留言吧?加上『#梦见』。」
「……」
对于郁实的指摘,里菜保持沉默。
「大家也是吧?」
「……」
仍然没有任何人回应。在这个状态下不能承认。因为在国中时期,在不久的刚才……他们都否定思春期症候群的存在。
要是他们在这里承认,会和自己的理论产生矛盾,自身主张会失去根据。这等于承认自己的错,承认自己的罪。所以他们在抵抗,坚守这阵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默来抵抗。
和国中时代一样,自己打造的气氛沉重地压在他们身上。
「当时大家都说过吧?说『梓川很糟糕』。」
「……」
沉默已然代表肯定。
「不过糟糕的是我们。」
「……」
「因为自己无知而鄙视梓川同学,因为错误的认知而伤害他……在他身上贴标签说他脑袋有问题,毁掉他的人生。」
郁实的声音在颤抖,确实感觉到深刻的后悔。煎熬与懊悔全部混在一起,赋予郁实的话语力量。
「即使察觉错误却不做任何补偿,继续欢笑,这样的我们糟糕得多。」
老同学们脸上的表情消失,看来被郁实说的话束缚了全身。郁实的话语就是这么刻薄,因为正确而具备危险的美感。
「就……就算这样,这种事也真的都过去了吧!」
头发染成褐色的男生任凭情感驱使丢出这段话。这应该是现场老同学们的真心话,但是没人出声同意褐发男生,甚至没人以态度表示赞同。
大家判断不该顺著这个风向走。
「里菜说的没错。」
郁实无视插嘴的男生,没看向众人,视线落在地面低语。
「因为那场骚动,我后来也完全不顺利。」
「郁实……」
「升上高中也一点都不开心,每天都好难受。我就是这么忘不了这件事。」
「既然这样……为什么?」
里菜以求助般的眼神看向郁实。
「就算这样,也只有梓川同学有资格说『事情都过去了』。」
郁实的视线朝向咲太。
老同学们的注意力也跟著集中在咲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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