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强烈感受到麻衣的存在。
「原谅别人是一件很难的事。」
「麻衣小姐也是吗?」
「你每次和别的女生要好,就会耗损我好大的心力耶。」
开玩笑般的语气,不过看眼睛就知道这番话是真的。麻衣是以委婉的说法在叮嘱咲太。
「我今后会小心。」
「我就不抱期待吧。」
「咦~~」
「如果你说你有自信,那你每认识一个人就要为我做点事。」
「比方说什么样的事?」
「听说某位天后级的女星要求老公每次毁约都要为她盖一栋别墅。」
「我是不是应该趁现在去拜木工师傅为师?」
「不准花心。」
麻衣毫不客气地依偎过来。
「还有,『为她盖房子』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咲太当然明白这一点。
「我不会花心,没问题的。」
「明明满脑子都是赤城郁实那个女生的事。」
麻衣随口挖苦,重新坐直。
「还是说,你在想雾岛透子的事?」
万圣节那晚之后,天秤应该比较偏向郁实吧。
「我总觉得很在意赤城。」
「是喔……」
「不是想入非非的那种意思。」
「不然是哪种意思?」
原因总共三个。
「我听雾岛透子说过,赤城也罹患思春期症候群。」
这是第一个。
「而且我曾经在另一个可能性的世界见到赤城。」
这是第二个。在那个世界,郁实和咲太一样读峰原高中。如果不是在那时见过面,即使在大学入学典礼被搭话,咲太应该也不会知道她是国中同学「赤城郁实」。大概想不起她的名字。
「再来的话,还是因为国中同校吧。」
第三个是老套又笼统的原因,如此而已,两人之间并没有特别的互动,没发生任何事。明明真的没发生任何事,要不是就读同一所国中,咲太不会注意到郁实。即使雾岛透子说郁实罹患思春期症候群,咲太也不会在乎吧。
明明是最平凡无奇的关系,却感到不对劲。
就读同一所国中。
说穿了,真的只是这种关系。
但若换个角度来看,根源的部分或许有交集。
对国中小都就读公立学校的咲太来说,学校周围的环境正是他首先认识的世界。
在那座城镇长大的同学们大多在同一座公园玩耍,在同一间超市央求母亲买零食,同样被附近知名的恐怖大叔臭骂过。
如今藤泽对于咲太是住惯的城市,不过他出生长大的故乡,横滨市郊外那座城镇的景色,应该不会从咲太的脑中消失,即使那里是没有特徵可言的平凡住宅区……
对咲太而言,那个地方是起点。
而且郁实存在于那幅景色的某处,存在十五年之久。这个数字占了咲太人生的大半。
所以比起高中或大学同校,就读同一所国中的事实或许不知不觉具备了更胜于词汇的意义。
「该说无法断言是陌生人吗……」
实际上,咲太就是这样觉得。昨天的联谊也热闹地聊著家乡话题,像是「我知道那所国中」或是「去过站前的那间店」,在相同地区共享的这种记忆使得对方变成亲近的存在。
「既然你这么说,或许如此吧。因为以我的状况,我真的不记得当时的同学。」
对于麻衣,那是她身为当红童星必须以工作为优先的时期,咲太听过她当时几乎没能上学。
「她对你也是同样的感觉吗?」
「这……」
咲太一度想说「应该不是」,因为国中时代咲太身处的状况有特殊的一面。不过当时郁实也在那里,只是看事情的角度不同罢了。她也在那座城镇,也在那所学校,也在那一班。
要不是麻衣这样提点,咲太或许一辈子都没想过。
花枫遭受霸凌的时候,咲太痛诉思春期症候群真实存在的时候……班上同学有什么想法?又在思考什么……
对咲太来说,只有他自己是当事人,不曾想过周遭人们的心情,认定这种事在自己背负的问题面前微不足道。
觉得只有自己不幸。
然而未必如此。三十几名同班同学都拥有情感,而且在那一瞬间,他们应该没抱持高兴、愉快……之类的心情。
因为坦白说,国中那一班的气氛糟透了。
咲太以前听花枫的朋友鹿野琴美说过,咲太他们搬家之后,轮到其他人进行猎杀魔女的行径,对象是花枫班上带头霸凌的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