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咲太姑且出声提醒。
「没~~问~~题~~!」
「这种程度,很轻松的。」
只觉得根本是装出来的充满活力的回应。真的没问题吗?
「啊,惨了!」
在咲太怀疑的瞬间,卯月失去平衡。情急之下,她抓住和香的手臂想重新站好,不过反倒是和香没踩稳,两人当场跌个四脚朝天。
「不准拖我下水啦!」
「成员不是应该同生共死吗?」
不知道戳到哪个笑点,卯月哈哈大笑。
「一点都不好笑!」
全身细沙的和香气冲冲的。
「我啊,在现在的学校过得很快乐喔。」
卯月就这么坐在沙滩上,转头看向花枫。真的笑得好开心。虽然完全没有前言,不过应该是在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刚开始啊~~老实说,我完全没意愿……和妈妈去说明会的时候也不情不愿。因为我对函授制高中没什么好印象。」
卯月一脸像在怀念自己昔日的幼稚般笑了。感觉会说出「当时还真年轻啊」这种话。
「当时还真年轻啊~~」
真的说了。
「不过,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和香同意卯月所说的年轻。
「你说的『这样』是哪样?」
咲太一问,和香就狠狠瞪过来。她以恐怖的眼神警告:「明知故问。」
「听到函授制或定时制这种字眼,还是会有戒心。」
即使如此,和香还是好好说出自己的认知。
花枫就这么默默点头,一副「我就是在意社会的这种目光」的表情。因为现今时代的「气氛」就是这么说的。即使是被朋友说「不懂得看气氛」的卯月都感觉得到,所以这种「大家」的意识确实存在。
名为「偏见」的意识与情感在人们打造的气氛当中生根。
「普通」或是「一般」这种占多数的群体,常常认为凡事都是自己这边比较正确,想要这么认为。毕竟这样心情上比较轻松,下意识瞧不起普通以外的族群,认定自己处于安全圈而感到放心,藉以安心。
没人察觉自己瞧不起别人,也不在乎这种偏见正在伤害别人,因为大家都这样。
「直到自己就读之前,我都没自觉喔。不过,随著这件事逐渐成真,就莫名觉得像是做了亏心事,不太想被别人知道,也不方便找人商量。」
「但是不必每天去学校,我觉得棒透了。」
咲太脱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每天能去学校的人不可以说这种话。」
卯月笔直指过来,像是警告犯规的运动选手的裁判。
因为讲话方式很亲切,不容易这么觉得,不过咲太看到卯月现在的反应,体会到她同样是拒绝上学的过来人,只在一瞬间感受到不太能以开玩笑带过的气氛。
「原来如此。或许吧。」
所以,咲太老实地让步。
「不过,能像大哥这样想,是一件美妙的事。」
从卯月笑咪咪的表情已经看不见刚才瞬间露出的情感波动。或许在卯月心中,这是已经妥协的情感。
「以我的状况,去过学校说明会的影响很大。去过之后,我对函授制高中的印象变了。」
「我懂,我当时也是这样。不夸张,我对学校本身的想法或许也变了。」
「啊~~对喔,是这部分。」
有所改变的也包括对全日制高中的印象。
「我啊,一直以为学校是在既定时间、既定场所,聚集既定成员上既定课程的地方。因为既定,所以觉得一定要这样才行。」
「……不是吗?」
听不懂卯月这番话的花枫歪过脑袋。
「也不能说不是啦……不过,我们没质疑过全日制学校的这种做法吧?大家在那里都过得很正常,所以觉得无法过得正常的自己不对,即使被压得喘不过气。」
注视卯月的花枫像是和这样的心情同步,紧握交叠的双手。就咲太看来,卯月也同样忍受著窒息感。
「不过,和妈妈去听的学校说明会说我可以不必这么做,全日制学校不是唯一的正确解答。不是自己配合学校的做法,而是找到能配合自己做法的学校,由自己选择并且做决定。只是啊~~我当时觉得他们终究讲得太美好了。」
「我当时也这么觉得。」
「虽然这么觉得,但也确实感觉是否做得到端看我自己。因为,如果可以在喜欢的时间,在喜欢的场所念书,就不必为了偶像工作请假,我觉得这样超赞的!」
「因为每次请假,在班上就会愈来愈不自在。」
大概是已经灰心了,和香这番话隐含真实的感受。
「那么,你是听过说明会才决定入学吗?」
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