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如果是一起洗,我就答应。」
「……」
和香一脸正经地深思。
「只……只要姊姊说可以……」
接著她一脸严肃的表情,语出惊人。
「不,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
和香不时会露出这一面。玩笑话不管用,证明她本性正经。
「唔!真的去死吧!去死两次!」
「意思是要我在社会上的形象死亡,身体也要去死是吧?」
用不著和香解释,咲太就满不在乎地这么说。
「我绝对不会让你看姊姊的裸体。」
「我也一样。既然要看,我想等内在是麻衣小姐的时候再看。」
「话说,我不是要讲这个啦!」
大概是不满咲太稍微将话题引导到奇怪的方向,和香狠狠瞪了一眼。
「……」
咲太打了个呵欠,她随即默默噘嘴。
「我知道了。等你洗完就行吧?真是麻烦的家伙。」
「最后那句话是多余的。」
和香一边抱怨一边拿起咲太刚才叠好放在沙发上的睡衣,先冲进寝室一趟。大概是去拿替换的内衣吧。
她立刻走出房间,前往更衣间。途中,她停下脚步转过身。
「不准偷看喔。」
她对咲太这么说。
意思是叫我偷看吗?就咲太听来只像是这个意思。
不过,更衣间的门随即关上,响起上锁的清脆声响。
「……」
这样就无从偷看了。
咲太不得已,只好坐在沙发上。他不经意看向隔开客厅与和室的两扇门宽的隔间。
──和室的橱柜,绝对不准打开。
咲太回想起麻衣这番话,将钥匙交给咲太保管时说的话。
「……」
虽然直到今天都没机会确认,但现在和香也在洗澡,这或许是大好机会。
咲太起身,打开邻接客厅的和室拉门。
大概是平常很少使用,里面几乎没放东西。榻榻米也还散发新品的香味,维持在乾净漂亮的状态。
房间最深处摆著应该称为橱柜的物体──这间和室唯一的家具。
咲太拉开最上层的抽屉,空荡荡的空间只收藏了一个东西。
点心罐。
鸽子饼的黄色罐子──三十六片装的大型罐子。
咲太从橱柜取出罐子,放在榻榻米上。
慎重打开。
「……」
里面是一叠信,全部以相同笔迹写上收件人「樱岛麻衣小姐」。邮戳最古早的一封信是以平假名写麻衣的名字。
寄件人的名字无须确认。
咲太将这叠信收回罐子,像是对待宝物般轻轻收回橱柜,关上抽屉复原。
他也立刻离开和室。
「啊~~」
伸手向后关上拉门之后,刻意发出声音表达现在的心情。
麻衣的想法收藏在橱柜里,而且和香的真心话已经藏不住了。
「真是的,不能早点和好吗?」
对于这对不坦诚的姊妹,咲太由衷这么想著。
2
从结论来说,即使摄影当天来临,和香依然没做好准备。出现在拍摄现场的和香一脸闷闷不乐,试拍时的表情也还很僵硬。
人很难在短短一周的时间改变,原本就不是可以改变的东西。
不过,为了尝试解决而反覆摸索,持续挣扎的时间,咲太认为绝对不是白费。
肯定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察觉了一些事情。因为即使是只在和香身旁看著她的咲太,内心也冒出各种想法。
现实肯定是这么一回事。
不只是摄影,做好完美准备的状况很少见。即使给予数周的缓冲时间,不安的感觉依然会从某处缠上身,只能抱著这样的不安面对、克服眼前的现实。
咲太认为这周就是用来理解这一点。证据就是开拍超过一小时的第十二次拍摄之后……
「好,OK!辛苦了!」
导演充满朝气的声音响遍清晨的车站。
剧组早早开始准备撤收,时间也已经超过七点半,来车站的乘客增加。遛狗路过的附近大婶等人也停下来参观摄影过程。
和香前往正在收拾的工作人员那里,逐一向他们致意。摄影师以笑容回应,旁边的助手被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