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虽然性格方面很女王,但还是会去理解平民的想法。
「现在分开生活」
「这我知道。到你家里去的时候就发现了」
的确一看屋子里就不需要解释了。家里没有散发出大人气息的东西。玄关只有咲太的鞋,就算进了咲太自己房间也和走廊里的氛围没什么不同。一般来说就算是家里人,私室内的氛围也还是有所不同的。
「我想问的是……」
「我知道」
当然,最开始就理解了麻衣问这个问题的意图。她问的是双亲对枫的事件是怎么看的。
把三根Pocky一起塞进了嘴里。这样盒子就空了。把盒子捏成一团塞进包里。
「母亲她,算是想要接受却没能承受下来,精神变得奇怪……现在还在医院里。明明女儿被欺负就已经让她够难受了,还出现了莫名其妙的青春期综合症,也难怪会这样。父亲现在在陪着她」
咲太还不大明白应该如何接受这件事。因为在自己做些什么之前,周围就已经发生了改变,回过神来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只留下了结果。
什么都没能做到,也没什么可做的。
「枫因为被母亲拒绝,受了不小打击,而且还认为原因在于自己,陷入了不必要的自责……成了除了我之外都不怎么亲近的『兄控』」
「她年纪多大来着?」
「比我小两岁。初中三年级。不过从那之后就变得极度恋家不再去学校了」
虽然准确地说是不出家门了……穿上鞋站在玄关口就一步都动不了了。还会像小孩子一样『不要不要』地哭出来。
虽然心理医师平均每个月会来诊查一次,到现在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你不恨母亲么?」
「那当然是恨过」
咲太干脆地说出了真心话。
「毕竟当时认为因为是亲人所以理所当然地会帮助自己,也认为她会相信我和枫」
但在分开住之后也明白了一些东西。母亲每天在家里做一家子的饭,洗全家的衣服,打扫浴室和厕所,一个人包揽了各种麻烦事。住在一起的时候,咲太曾以为这一切恶事理所当然的。
变得全都得自己来做之后,注意到了一些事。也改变了一些。要说些细节的话,那就是变得会坐着上厕所了。
母亲大概也忍耐着各种事。她有时候也会想让家里人关心关心她。但在咲太面前,她一个字都没有提过。也没有显露在表情上。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要求过。
一想到以往那些日子中自己都没有感谢过她,就觉得很得没道理。在这一年里,咲太变得能这样想了。
对每个月互相报告一次近况的父亲也是一样。父亲一边照顾生病的母亲,一边还要准备好咲太和枫每个月的生活费。咲太知道就算自己拼命打工,还是连现在住的公寓的房租都交不起的现实后,觉得果然还是不得不承认。必须得承认光凭自己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
「通过枫的事我明白了。自己还是个小鬼,而且大人也不会什么都帮自己解决……这种理所当然的事」
「嗯~,很厉害嘛」
「呜哇,完全被当成笨蛋了啊」
「才没有啊。没有注意到这些的同学有很多吧?」
「只是没有注意到的契机而已,当问题摆到自己面前时任谁都会注意到的」
「于是,这个故事究竟是想说什么?」
麻衣注意着窗外。差不多快能看见海了。
问题的内容好好记着的。
——咲太为什么要来管我?
这是话题的开端。
「只有一个人。认真听了发生在枫身上的青春期综合症的事的人……」
如果没有邂逅那个人的话,咲太恐怕没有办法挺过枫的事件。
那个时候痛彻领悟到了。
领悟到这个世界上有比孤独更可怕的东西。
领悟到『孤立才是最可怕的』这一事实。
每个人一定都在潜意识中注意到了这件事。由于过于恐惧,才产生了『邮件要及时回』的规则,和『读了不回不可原谅』这种惯例。不知这样的结果是掐住了自己的咽喉……不知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产生孤立……
「当时,有个愿意相信我的人」
一想起她的身影就有些难受。一反刍起她的名字便会咬紧下唇。
「那个人,是女的吧」
「啊?」
被一针见血地戳穿的咲太,大吃一惊。麻衣没有起伏的冷淡声音很有压迫力。
「你刚刚的表情说明了这一点」
不知为何感觉麻衣有些扫兴。
电车在平时下的七里浜站的前一站——镰仓高中前站停下了。
门一打开,麻衣就突然站了起来。
「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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