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才会犯下这种天大错误……!孔明,我的灵魂任你宰割,所以求求你让我夺得天下。把天下给我吧。即使我的力量不足,也会做为『刘备玄德』战斗下去!让我上战场吧!这次我真的,打从心底发誓!不管是雪乃!那波!怜香!孙家帮和袁绍等等封神英杰……我一定……一定设法让他们回去!假如这就是我的天命!只有我能办到的使命!我绝对不会放弃!」
「你真的……让我傻眼。不只意志还没受挫……『气』反倒变得更强烈了……你对妹妹们的『情』简直无穷无尽,究竟多么愚蠢啊。无法为了统一天下变得冷酷无情,著实是无可救药的蠢货……你不可能夺得天下,绝对办不到。无论再重复多少次,你都会犯下同样的错误吧。你那股『情』终究会把你自己压垮呀,水城秀一……」
为什么一副打算露出嘲笑我的表情,却强忍著就要溃堤的泪水啊,孔明?
「我就承认吧……你的确有『资格』。」
孔明举起发出彩虹光辉的羽毛扇遮掩泪光,接著──
从白皙手掌上召唤出闪耀著白光的「石头」。
「……正史英杰,『原版』的刘备玄德在死之前,对『未来够资格被封为刘备玄德的封神英杰』留下遗言,命令我直到『那个人』出现为止,绝不能解除这颗石头的封印。当『那个人』出现时,就解除封印,直接传达我的遗言──他是这么说的。虽然我自己一人能够偷看,然而出于畏惧,至今未曾解除过封印。一想到我的君主刘备玄德是否对犯下失败的我感到失望……我就……」
初代,刘备玄德。
真正的,原版的,正史英杰刘备。
他的「幻影」浮现在我面前。
长得跟我有几分神似,却老了不少的男人。大概五十几,或者六十岁左右吗?一脸憔悴模样已突显出来日不多,但即使面对「死亡」,刘备玄德的眼神仍保持平静,像是看透一切般注视著我,未来的「封神英杰」。
「未来的刘备玄德,初次见面,我正是『初代』,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既然你看著这段影像,就代表你被别扭的孔明承认为『第二代刘备玄德』结下契约,并且碰上第二次的试炼也没有彻底挫折。失去的是关羽?张飞?还是双方呢?或许你跟我不一样,是个女人。毕竟想『再封』『第二代刘备玄德』时的契约,比我跟孔明结下的契约还要困难,必须直接跟孔明接吻来交换『气』。我难以想像她跟男人做这种事的模样呢。不过,我想你肯定是『男人』吧──」
初代刘备将遗书以「影像」记录在石头内。
啊啊,多么温和的面容啊。同时却也是征战无数沙场的历战勇士,从一介卖草鞋汉登基成天子的真英雄的脸。这就是,真正的刘备玄德……
「我与孔明已超越君臣,成为接近父女的关系。孔明自幼于泰山修行仙法道术,得到了能够操控时间的『魔女』之力。然而孔明的『北斗五丈』,是种没有能做为『容器』的主人,就无法发动的能力。然后,天下间找不到足以让孔明这位睿智的智者侍奉的君主……所以孔明尽管身为一位具备超乎人智之力的魔女,一位高尚的神仙,却比任何人都来得无力。在徐州大屠杀之际失去双亲,到了避难地荆州后又在战火中失去叔父一家。从那之后,对乱世感到绝望的她居于隆中足不出户,成为一位晴耕雨读的隐士。是当时对上曹操接连败阵,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我把她拉回苍天之下……乱世当中的。」
孔明无法直视刘备玄德的「幻影」,用羽毛扇遮著脸哽咽啜泣。
「在徐州犯下大错的曹操无法得到民心,统一不了天下。要是我再输给曹操,活在真世界的人们都将灭亡。所以我三度造访了隆中。论智力、武力还是政治力我都没有,不过是徒有『情』的中年凡夫。最后我靠的是哭求,哭著跪在如女儿般年幼的孔明面前,拜托她大发慈悲拯救真世界,跟自己一起奋战,硬是带她出了茅庐。我与孔明结下契约,就是拿灵魂为代价借来『北斗五丈』,成为让她发动能力的『容器』这种契约。然后,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对于自幼被迫离开家人,在泰山孤独修行的孔明而言,对于因战火接连失去家人的她而言,刘备玄德是她的「父亲」。比谁都理解她,视她为一名「人类」并爱著她,世上唯有一人的「父亲」。可是,孔明却没能帮刘备玄德实现他的「梦想」。无论重复多少次,每一次都以失败坐收。
「想要颠覆『灭亡』的命运,即便有能够操控时间的孔明在也太过困难。我们试过了任何可能的『路线』。每当我『失败』之际,孔明一次又一次地回溯了真世界的时间。你试过商人路线了对吧?相信你最先认为不想让关羽和张飞身陷危机,并试著那么做了吧?但是,那是一步坏棋啊。你已看见多得诡异的『关帝庙』数量吧?你觉得为什么在你那个明明关羽根本尚未出名的时代,会有多得如雨后春笋的关帝庙存在?」
对啊。虽然觉得不对劲,却没有认真思考过。
「那是因为关羽的『固有技能』是能超越时空的技能。关羽将永永远远化为神明,受民众与商人们崇拜。每当我们回溯重来,关羽都会死于非命,就会有民众为悼念关羽之死建造新的关帝庙。随著重来次数增加,关帝庙也跟著增加。那正是我的弟弟•关羽的『墓碑』──超越了时空的『无限墓碑』。」
原来、原来是这样吗?因为关羽像的外貌变成被「封神」后的雪乃,让我没有注意到那些大量的关帝庙是「至今为止的回溯过程中建造的」这点矛盾啊。
增建关帝庙的「行动」背后,无数次的「失败」绝非毫无作用!关羽技能的力量来源,正是靠大量民众对关羽祈祷的力量,也是名为希望的激情。所以雪乃才随著关帝庙数量增加变得更强,而且十分明显,让我们顺利尽早终结了黄巾之乱。刘备玄德的大志一点一滴,逐渐实现,离「统一天下」越来越近……不会错,你一路所做的事,绝对、绝非徒劳无功。我想这么传达给他知道,然而我说出口的话已经无法传达给「过去」的他,让我焦躁无奈。
「也不知究竟是第几次了。我和孔明一次又一次重复败北与失败,最后终究──犯下了致命性『失误』。『北斗五丈』的存在,绝不能被知道的时间操控之秘公诸于世。而就在那个瞬间,真世界的『因果律』大幅扭曲,『时间轴』陷入超载状态毁损了。这就是『大异变』。」
代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