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加持,这种状况还是无可避免。
(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工作就是为了阻止这种事发生,可是……)
这些事件之所以被视为特殊问题,是因为案情都是很晚之后才被发现。
如果是凶手特意隐藏尸体的非正常死亡,照理说应该不是那么难发现才对。因为都市管理AI卡莲系列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情而存在的。
可是──
那些被夺走《令咒》的被害者,在接下来几天之内还能过著正常生活。
(右手《令咒》被抢走的牺牲者都戴著手套,掩饰自己受伤的事情没让周围的人知道……可是在这段时间之内又没有使用《令咒》的纪录……)
甚至连被害者与同居人的对话,以及一些没有重点的闲聊都有纪录保留下来。
无论如何,《令咒》显现部位的伤痕都用很巧妙或是很随便的方式隐藏起来。
事情爆发出来演变成案件的时间点,都是被害者在路上忽然停止活动昏倒的案例居多。
或者是生活当中需要用到《令咒》,这时候才被其他市民指出伤口部位有异常,之后被害者就会立刻倒下。
(是麻痹痛觉的药物吗,或是非常强力的催眠?不,甚至有报告提到被害者的伤势完全是致命伤,连四肢都缺损了!喉咙被挖掉一大块,这怎么可能……那就是说……)
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早在《令咒》被抢走的当下那段时间前后,被害者就已经死了。
而被害者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之后还继续依循本人的生活方式继续扮演下去。
这种异常的案件前所未闻。因为状况太过可怕,我连眼前的餐点都吃不下去了。这应该是从者或是魔术师下的手。如果牺牲者丧生与案件爆发有时间差的话,不管哪一个都有可能。
搞不好《秋叶原》这里可能已经有人牺牲了!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我吞了一口唾沫,忍不住环顾整间餐饮店。
目光不禁凝视著那些戴著手套或是衣服穿得特别多的客人。
恰巧一名客人手上浮现出的令咒映入我的眼帘。
那名客人只是在和自己的从者通讯而已。
听说过去的《令咒》与新世界的《令咒》有很大的不同。
在原本的《圣杯战争》当中,《令咒》的使用次数有限制,有设定总共几个笔划。
一般来说御主被赋予的《令咒》都是三划,一笔划只能使用一次魔术。也就是说最多好像就是用三次,用起来非常不方便。
新世界的《令咒》在性质上则是有很大的改变。
首先《令咒》没有分笔划。乍看之下好像还是三划,可是实际上是由更细微的图样所聚集而成。根据魔术的耗用魔力多寡,消失的程度也有经过调整。
最大的不同就是消失的《令咒》会经由《圣杯》供给魔力,过个几天时间就会恢复。市民当中有些人天生就有魔术天分,所以回复速度有比较快的倾向,不过大致上不会差太多。
另外《令咒》的用途原本就如字面上所示,是让从者能力更加强化的命令行为。可是因为御主与从者的关系已经改变,现在已经不再追求从者的效率,所以《令咒》多了另一种用途,那就是当作御主向自己使用魔术时的魔力来源。应该说现在这才是《令咒》的主要用途。
马赛克市的市民当中,只有两个人没有这种后天得来的《令咒》。
那就是我宇津见绘里世,以及真鹤千岁。
可是千岁身上有她过去在《圣杯战争》中得到的旧式令咒。
在日常生活上有所不便这一点,或许我们两人都一样,但总之她还是拥有《令咒》。
*
餐饮店里又走进几位客人。
他们是三人组,其中两名身材高䠷,另一个则是个子娇小的女孩。
那个女孩与站在前头的男子有说有笑,身上披著一件我最近才看过的白色外袍。
「啊……小春……同学?」
「……!」
正在环视店内的女孩立刻也发现我的存在。
普兰少年就坐在我身旁,看起来更加惹眼吧。今天她没有戴帽子遮住脸庞。
与她同行的两名男子身材都很壮硕,散发出与众不同的风格。
一看就知道他们俩都是从者。
站在前头的是一名生气勃勃的壮年男子,拥有小麦色的皮肤,嘴边还蓄著饱满的胡须。
另一个人则与壮年男子呈现明显的对比,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忧郁的白皙年轻男子。缺乏色素的苍白长发在后脑勺随意扎在一起。
「你们认识吗?小春。」
壮年男子一边把滑下来的圆框眼镜推了推,一边向少女问道。
「啊,是的。她是我参加的学养讲座的学生──」
「那个人可是『死神』啊,太靠近的话,灵魂可是会被她收走的。」
「……加拉哈德……」
年轻男子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