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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奈茂痴迷于乙黑了,等他刑满出狱一定会去见面。可是乙黑了死了,死于蓟的刀下。
蓟超越了乙黑了,却因我而不随意杀人。
加奈茂必定想唤醒蓟。
她也渴望着同伴。
杀了我,就能解放蓟。
然而,她却先葬身于蓟的刀下。
归根到底,蓟是为了保护我,才来到了我家。
她之所以不说,是怕我不同意她杀人。即便现在,我死也不愿让蓟杀人。
「…………」
我厌恶杀人。
比任何都厌恶。
我答应了要给蓟幸福,答应了两人要一起幸福。这句话是我的生存意义。
为此,我要还蓟一个自由。
泽田佐保子和水次月,这两人都不够顶绳镜案的罪。还得另找合适人选。
然而,神乐果础却凭空插了一脚。她找到蓟已是迫在眉睫。
于是,我决定了要动手杀人。
那天,我打算见过鹭森老师后就去杀人,之后再去找蓟。到时我作为绳镜案的凶手被捕,将一切罪名揽上身。
为此,我得模仿绳镜案的凶手。之所以去找鹭森老师,正是为了向她请教作案细节。
鹭森绫香竟是绳镜案的凶手之一,真是天助我也。
「幕后真凶就是你,橘终。」
「无凭无据的,还向嫌疑人说出推理,你这侦探当的。」
「这样一来,我起码不会被你杀。」
怀疑我的人一死,我的嫌疑自然会变大。
我压根就没想杀她。
我不杀人。
「说得我像杀人魔似的。」
「确实,你不会杀人,但比杀人还过分。」
「…………」
「为了自己,你可以不眨一眼地牺牲任何人。这是完全的邪恶。」
「你又在冤枉我。」
邪恶。
对此我心中有数。
「神乐啊,什么正义邪恶,不过是相对而言罢了。没有绝对的标准。」
「有的。」
「……那是?」
「看我的良心会不会痛。」
见我一脸茫然,她站起身,叫来了账单。我问道:
「要是有个社会公认的罪人,但你对此良心不痛,那怎么算?」
「那他就是正义的。」
「这叫邪恶吧。」
她不回话,结完账便扬长而去。老板冷眼盯着我,我假装不见,并陷入了沉思。
世人认为鹭森老师是邪恶的。
将大多数人共通的部分抽离出来,便是所谓的良心。这成了判断正邪的依据。
随意地贴上标签后,人们便懒得再去思考。
对于他们而言,只是无法理解。
问题出自于此。
她的大部分行为,都能以『异常』二字概括。如此一看——这侧的人哪能理解得了。
这样真的好吗?
肆意妄为又时而迷糊的鹭森老师。
她抚摸我头时的余热,至今仍依稀残存。
「……好想和她说说话。」
和她好好聊一聊的话,或许心意能相通。
就像我和蓟一样,被唯一的接点所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