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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两周杀一次吧?是怎么憋到现在的?那种冲动的滋味哪能忍得住。」
「……动物。」
「哦,靠杀动物来过瘾,真可怜。」
杀动物——
我想起了那条沾血的裤子,原来上面并非人血。
蓟一直强忍着痛苦。
一边是杀戮的冲动,一边是和我的约定,她被夹在其中痛苦万分。因此,她才会深夜外出去虐杀动物。唯有如此,她才能勉强维持住平衡。
……不,维持不了的。
对她而言,动物还远远不够。
「……我想杀人。」
话从蓟的唇间轻轻地流淌出。
其中掺杂着哽咽。她是……哭了吗?
「为什么不能杀呀?」
问题浮空而起,没人回答,便又沉了下去。
蓟双手捂脸,数滴眼泪落在了水泥地上。
「我只想普通地过生活。每天起床、欢笑、吃饭、杀人、睡觉……只是这样就够了。」
听见这话,我如同被当头一棒。
我一直以为,她杀人是为了取乐,却并非如此。那是穿过了门后,无法抑制的杀人冲动。
她是被其所支配了。
这种冲动我虽无法想象,但必定深深植于本能。
若非如此,蓟不可能痛苦到落泪。
「好想杀人,真的好想杀啊,可是你不许我杀。我该怎么活下去啊?」
这是她的心声。
我果然对她一无所知。
我曾以为,自己和她不太一样。事实并非如此。
我和蓟,有的只有不一样。
「对吧,辛苦你忍这么久了。不用再忍了……来到我身边,我以后会给你幸福。」
幸福。
没有互相理解,就不会孕育出幸福。
我给不了蓟幸福——
蓟望向了我,手上是细绳和化妆镜,她手一松,镜子脱落掉地。
她两手握住绳子的两头,使劲拉直了。
她正朝我一步一步地走近。
她此刻的眼神,与平时的截然不同。
「蓟,你要干嘛?」
不会吧。
脑中掠过了一种可能性。
鹭森老师笑道:
「橘,你知道绳镜是干嘛的吗?」
她是在故意嘲弄我。见我不说话,她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人穿过门后,眼中的世界全变了,会被杀人的冲动所支配,忍不住地想杀人。而最想杀的人是谁……你知道不?」
她一边坏笑,一边向我投来无法回答的问题。
「最想杀的人,正是自己。」
「自己……?」
「穿过门后,人就会想杀自己。穿过越久越想杀。」
「那他们会自杀么?」
「对,最终都会自杀。」
想必类似于自我毁灭的倾向。
「不过求生的本能摆着,没那么快会死。于是他们都会做一件事。」
「……一件事?」
「就是在镜子前,用细绳勒住自己的脖子。」
我恍然大悟。
细绳。
当年加奈茂也曾提过。
她如果也穿过了,也会这样做。
「这不过是自我满足,假装自杀来临时解脱罢了。」
「…………」
「然而,蓟能真正地得到解脱。」
「……这。」
骗人。
一个想法冒出了脑海,我不敢相信。
她不会的。
「你就是蓟,蓟就是你,杀了你就等同于自杀。这样一来,蓟就能成为穿门后克服本能的人了。」
蓟把绳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缓缓地绕了一圈。我没有丝毫抵触。
「你以为她和你在一起图什么?亲情?爱情?幸福?都不对。」
「…………」
「人穿过门后都会陷入孤独。眼中的世界与常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