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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加上难以理解的现状,让我无法反应过来: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从书桌抽屉拿出化妆镜和红色细绳,扔到了我面前。镜面掉地裂开了。
「细绳和化妆镜,你知道是拿来干嘛的吗?」
「你是绳镜案的凶手!?」
她没回答,而是轻蔑地说道:
「……你不懂吧。」
她喃喃道:
「你不会懂的,水次也不会懂。」
「什……」
她连水次月的事都知道了?
「世界不一样,你不懂蓟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一点都不懂。在她眼里,漂亮的房间全是鲜血淋漓,人就是会走路的植物。」
这是比喻么?
「这阵子和你聊多后,我已经死心了,你就是一个凡人……蓟太可怜了。你想理解她?别笑死人了,再努力都是白费功夫,你不可能理解她的。」
「……你想干嘛?」
「我想拯救蓟。」
「拯救?」
「待会就知道了……她来咯。」
她朝我的背后望去。
后方传来了细细的踩沙声,有人正走过来。
「嘻嘻。」
鹭森老师的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终于走了过来,她站在了我的身旁。
「……蓟。」
来人正是乙黑蓟。她不看我一眼,而是死死地盯着鹭森老师,瞳孔一片漆黑。
鹭森老师张开双臂,欢迎地说道:
「哈啰,蓟。」
蓟却只是一言不发地瞪着她,鹭森连忙开口道:
「别误会,我没想要杀他。」
「真的?」
「真的,他可是你养好的,我哪会去抢。」
养好?
怎么回事?
蓟却似乎全听明白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
「欢迎你的到来,我真的很开心——」
没有任何预备动作。
不过寥寥数步,蓟便冲到了鹭森老师的身前。鹭森老师先是一愣,当即刺出匕首,却被蓟一脚踢到了手腕,匕首应声脱手。蓟夺过空中的匕首,笔直地朝她的喉咙挥下,即将割喉之际却停了手。
与此同时,蓟的太阳穴上顶了一把手枪。
「爆头比割喉快,我赢了。」
「试过才知道,来?」
面对蓟的挑衅,鹭森老师咽了下唾沫说:
「我不想失去你。」
「我也不想杀你,只想问一句——」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她的声音冷若冰霜。
「知道啦……匕首给你吧,本来我就不会用。」
「那当然,这是爸爸的东西。」
蓟走回了我的身边,自始至终没看我一眼。哪怕使个眼色也好啊。
「那我说正事咯……蓟,你穿过了吗?」
穿过了吗。
这句话似曾相识。加奈茂对蓟说过一样的话。
我曾经思索了许久,终究无法理解此话的含义。
「穿过了。」
「噢噢……!真棒啊……」
鹭森老师兴奋得睁大了眼,探出了身子。
「穿过了是什么意思?」
听见我插嘴打岔,鹭森老师顿时皱起了脸,马上转过来道:
「你不知道么?」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嘲笑道:
「是门。」
「门?」
「那是我专业的终点。」
犯罪心理学。
其终点是门。
「穿过了门的人会变成杀人魔。无论是天真无邪的小孩,或者是圣人,无一例外会变成丑陋冷血的杀人魔。」
开什么玩笑……
「你以为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