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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一手攥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高高抬起。我跟着望去,手中的是电棍。对方冲着我的头一挥,我一扭身,堪堪躲过了。
「哇啊……」
我既震惊又激动,喉咙深处不由发出了呻吟。
我一大叫应该会惹来人吧?方才的上班族还没走远才对。
然而,我并没有呼叫。
我要现在抓住这人。
倘若这人真是抽血案的凶手——
这一大胆的想法,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却又觉得有几分靠谱。
我硬要甩开手,对方却死命抓着,不肯松开。力道好大。我虽没健过身,力气也不输给同龄人。这也甩不开,对方想必是男性。
蒙面人再次抬起手。电棍的声音有如巨虫扇翅膀,还冒着电弧光。这次是要冲我身上哪儿去——
我的胸口猛地挨了一击,身体不由地蜷缩。
当我全神盯着手时,对方趁其不备给了一记膝踢。我正要往后踉跄,对方却一把将我拽了过去。我失去了平衡,对方一扫腿,将我按到了地上。
一下就被干趴了。
还是大叫求救吧——
我正要张嘴,腰部被东西一顶,全身袭来一阵燃烧般的疼痛。仿佛要被蒸发了,一切感觉剥离身体而去。
电棍的电压,究竟是调到了多高。
蒙面人见我一动不动,便将我翻到正面,接着脱下了我的裤子。
手法极其娴熟。
不知从何处掏出了注射器。
这人就是抽血案的凶手,这下没跑了。
凶手并非蓟。即便身陷危机,这一事实也让我宽慰了不少。
凶手对着我的腹股沟,用棉花反复擦了好几回,接着一针刺了下去。为何选在腹股沟下手,也太色情了。
鲜红的血液涌入了针管。鲜血我见过——比如今早,一般是带点浑浊的。而针管里的血,却是红油漆般的鲜艳。
那是动脉血。
等针管装满了后,凶手一下拔了针。伴随着刺痛,腹股沟喷出了鲜血。心脏每跳动一下,鲜血便喷出一下,很是有节奏感。
这出血量也太大了吧。这样流下去,我说不定会没命。身体开始颤抖,体温极速下降。
不难想象,等着我的是死亡。
死。
我拼命驱动着麻痹的身体,在地上挪动,牙齿止不住地打颤。我狠狠瞪着蒙面人的眼,他却丝毫不慌,熟练地拆下针管,收入了口袋中。腹股沟依然血流不止。
他该不会就此离去吧,我正想着,只见他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了白布,按住了伤口。
他帮我止血了。
等处理完后,他快步地离开了现场。
凶手的身影一消失,我顿时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离了。
我在原地瘫倒了五分钟,直到脚趾能动,才勉强站了起来。膝盖却一下支撑不住,我跌坐在地上。想着别被车碾到,我只好艰难地爬到了路边。
没想到自己会被袭击。
不过可以暂且松一口气。
性命之忧算是过去了。
只是,大腿根那儿感觉有点怪。
怎么热热的……
腹股沟正喷着血。说是出血,不如说是放血,像是扭开了水龙头似的。
……不会吧。
「止血没止成啊。」
等麻痹散去,能好好站起来,那得花多长时间?两三个小时的话,血都要流光了。周边没有一个人影,我可不想在路上白白等死。
我得回去。
赶紧的。
我好不容易站起来,右膝盖弯着伸不直,左脚使不上劲,于是又倒了下去。
我绝对要回去。
哪能死在这儿。
我和蓟可是约定好了。
等到了家门,知觉已经恢复了大半。虽然不扶着就会倒,但起码能站起来。我全身趴在门上,颤巍着手去开门,费了好大功夫,才解了锁开门。
只见蓟站在了门前,她本是来迎接我的,一见到我这狼狈样,顿时目瞪口呆。我锁好门后,一屁股瘫坐了下来。
一见到蓟在,我全身的紧张瞬间得到了释放。身体仿佛完成了使命,再也动弹不得。
好冷,让我睡会儿吧。
「终……!」
蓟冲了过来,在我身旁蹲下,毫不迟疑地脱下了我的裤子,寻找着伤口。那个,这样我还挺害羞的。
「怎、怎么办啊……怎么办……」
眼看鲜血流个不停,她嘴唇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