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取了出来,藏到了背后。
「那是什么?」
她脸上浮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是一个要送礼物的小孩子。这是要报答我这一餐吗?然而,下一秒,她右手握着的东西露了出来,我被吓了一跳。
她手中的是金属球棒。
「诶——」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像是从视野消失了一般,突然一个俯身,一个瞬步冲了过来。她抡着球棒转了一圈,加速的球棒朝着椅子砸了过来。
木质的椅背顿时断成了两节,棒身则深深陷入了我的腰部。我一下被打趴在地,她又朝我的脊背挥了一棒。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肺部的空气被挤出个精光,喘不过气了。我胡乱张开嘴想吸气,却是一阵干呕。
在我倒地挣扎之时,她从我的包中取出了电棍,一把捅到了我的腰。顿时感觉浑身如火烧般疼痛,下颚的肌肉痉挛了。从她的动作中,感受不到半点犹豫。她又从包中掏出了注射器,稍稍拉下我的裤子,仔细瞧了我的腹股沟半天,瞄准着把针头捅了下去。本以为她会捅到底,不料她并不抽血,而是直接拔了针。噗呲一声,动脉喷出了鲜血,并咕咚咕咚地流个不停。
「你要干嘛……」
麻痹的舌头好不容易说出了话。
「这是你对终所做的坏事。只准自己欺负别人,不准别人欺负自己,这种幼稚话就别说了。你可是老师哟。」
终。
她是橘终的熟人?
又或者说,她是敌人?
果然啊,知晓我爱好的人,大多都会变成敌人。
今天我会死在这吗?
还没达到吃的最高境界,我就要死在半路上了么?
我不想死,却又无可奈何。谁叫我毫无愧疚地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我究竟该怎么办,该怎么好好活着。
答案一下就出来了。
我是身不得已。
我被味觉的光辉所诱惑,尝到了血液的美味。我竟是一个天生觉得血液美味的人。这不能怪任何人。
若要怪,就怪这个生下我的世界。
「我不会杀你的,因为我和终约定好了。」
说着,她出人意料地用白布帮我包扎伤口。那是我曾做过的止血方法。
「约……约定……」
她一边生疏地打着结,一边小声嘟囔:
「就算杀了你,他应该也会接受我。」
「…………」
「就算杀了人……他也会拥抱我。」
她在说什么?
「不过……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能随随便便杀人。」
她脸上的表情,像是普通女生在苦恼心事。
她包扎好了,手法却很差劲。等我从麻痹中缓过来,还得自己包扎一遍。
「他当时可没流这么少哟。」
「你是……谁……」
她究竟是什么人?和橘终是什么关系?怎么知道我家?怎么闯进来的?
她简直就是一个迷。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微微笑了笑,走去厨房拿了把刀回来。她将手悬在我头上,刀尖划过手指。血慢慢冒出,不久凝成了一滴。她对准我的口挪了手,血顺利地滴到了我的舌上。
「啊、啊啊……」
入口光滑细腻,舌尖将血抵在上颚,轻轻一滑,独特的酸味便涌入鼻腔。无论是味道还是香气,都是一绝。
这和橘终的血味道一样,是最顶级的血液。她体内为什么也有……终于,我想起来了。她一直销声匿迹,我才会忽略了她。
橘终有个罕见的同卵异性双胞胎妹妹。
乙黑蓟。
也是绳镜杀人案的嫌疑犯。
「终是我的,他的人是我的,血也是我的,明白了吧?老师你只是分到了一杯羹。别想把他占为己有,清楚了吗?」
「…………清楚了。」
蓟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这点清楚就好。」
这就是她来这一趟的目的。
为了表明对终的所有权。
还以为她肯定要对我痛下杀手。
「对咯,你不许告诉终我来过喔。」
她俏皮地伸出了食指抵着嘴唇。她究竟怎么回事。橘终的脾气那么温顺,她却这么暴力?明明两人是双胞胎,终和蓟是怎么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蓟……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座城市。」
一切都是为了橘终么?
包括对我的报复。
包括绳镜杀人案。
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