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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惨绝人寰的刑罚的啊霞丘诗羽!”
诗羽话音未落,英梨梨的表情就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了。
“这个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吗?”
“为啥是大腿啊?要涂鸦的话不是画在脸上吗?”
而这如果不具备色情同人的修养就难以理解的刑罚的严峻性让出海和美智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个人流露出了诧异的神情面面相觑。
“加藤……最终做出抉择的可是你自己。”
而另一边,到底还是没能完全理解事态严重性的惠……还是仅凭着英梨梨的反应就感知到了诗羽那深渊一般的阴谋,开始直面那个丧尽天良的检察官的狰狞笑容。
在两个人澎湃气势的重压下,房间被凝重的沉默支配了……
“那个……”
在寂静持续了足足三十秒的时候……
经历了短暂沉思的惠,终于开口了。
“追本溯源,可是霞丘学姐率先偷跑的,现在她却反过来质问我,实在是让我有点不服气啊,对此大家是怎么看的呢?”
“什……”
“加藤?”
“惠姐?”
“惠……?”
然而惠发言的语气和内容,却并不像是源自一个请求审判长和检察官酌情减刑的、具有同情余地的被告……
而像是源自一个为了获取无罪判决而不惜采取违法行为、即便无望取胜也力求审判无效的邪恶律师(而且还是美剧里的那种)。
“……你这是什么意思加藤?”
没有从床上挪窝,诗羽狠狠地瞪着惠。
“哦,我指的是Sky Bar啊,还有那个不为人知的第三间客房啦。”
“付钱的可都是我!还是用自己的劳动赚来的名正言顺的钱,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然而,面对突然露出锐利獠牙的惠,这种明显的敌对态度,反倒是诗羽心中有鬼的不二佐证。
“可是学姐啊,说到底为啥要预订那种地方啊?”
“其实目的已经一览无余了吧?”
“霞,霞丘诗羽……!”
所以,看到了乖乖中了惠诱导审问圈套的三个人、尤其是那个连马尾都在瑟瑟发抖的英梨梨的反应,诗羽在心中狠狠地啧了一下舌。
“对啊……仔细一想,抢先偷跑的明明是你这家伙啊……!”
“可是泽村,这……”
“而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把罪状推卸到惠的身上,还身先士卒地开始质问惠……还真是差点就被你骗了呢!”
“这个……唉……”
诗羽也想冷静地将“可你现在就是被加藤骗了啊泽村”这个事实告知给英梨梨,然而,看到了眼前已经像是尘埃落定了一般开始淡然地摆弄起了手机的惠,她还是认清了自己在此次与惠的智斗中一败涂地的现实。
“我说霞丘诗羽,你倒是说些什么啊!”
“……懒得跟你们纠缠,这种地方也待不下去了,我先回房了。”
就这样,认识到自己已然无力回天的诗羽也不顾翌晨在自己房内惨遭杀害的风险,起身意欲离开房间。
“哎呦学姐,我们可不会放你跑的!”
“什么……”
然而还没等诗羽到达门口,美智留已经从床上一跃而下飞快地堵住了房门。接着,就用着自己包裹在常穿的吊带衫和热裤里里柔美身躯对丧失了退路的诗羽发起了步步紧逼,像是要将其迫入绝境。
“冰,冰堂……你要对我做什么?”
面对美智留的迫人气势,就连态度强硬的诗羽都不得不感知到了自己身处的险境。
“没啥,不过现在阿伦睡在学姐你的房间里吧?要是放你回去那可真就大条了啊。”
“啊……”
然而当下,有必要感知到自己身处的险境的,恰恰是那个没能赶上末班车、现在应该正抱着双膝睡在隔壁房间的那个可怜的“唯一的男生”。
在这纠缠不清的争吵暂歇了几分钟之后……
审判如惠所愿以无效告终,五个少女沉浸在了掺杂着倦怠感的慵懒气氛中……
“可恶!可恶!可恶!霞丘诗羽你个混蛋……霞丘诗羽你个混蛋……”
“我说泽村学姐,别让一个中学生看这种画好不好啊!”
然而在其中,至今仍未平息怒火的英梨梨还留在空想中的法庭上,作为法庭画家在素描本上奋力舞动着画笔。
“哼,要是连看到这种画都会被吓跑,想要超过我还早一百年呢!”
“至少在18岁之前还不想在这种类型的画上超过你啊!”
……现在,在刚刚完成的诗羽肖像画(姿势和服装说明略)上,英梨梨正拼命往大腿和腹部上添加大量的“正字”,并画上了指向某个部位的箭头,还注上了“请自便”、“肉便器”之类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