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什么都没有懂。
所以你们两个人,都崩溃了。”
※ ※ ※
“那时候你们俩都只是三年级的小学生……那种还没有学会如何体谅他人的孩子,是不可能保持住‘不论经历何等风浪友情永不破灭’这种纯粹的感情的。”
“有的……一直、一直都心怀着那种感情的!”
两个人的主张渐行渐远,心灵的距离也不断扩大。
但不知为何,只有两个人之间的物理距离在不断缩短。
“那时候的你和那时候的伦也,一定不知不觉地对对方产生了真真切切的憎恶。”
“才没那回事!”
两个人靠在了墙壁上,两个肩头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确实,这可能是周围的过错。其实,如果没有周围人的干涉,你们两个人应该能一直保持超越了友情的关系……但你们俩最终还是萌生了那种感情。”
“别自说自话了!”
“而那就是唯一的真相。”
“都说了让你不要再自说自话了!”
正如英梨梨的反驳所言,诗羽的主张不过于自说自话。
不管在谁听来,都不可能存在什么正当性。
“所以,你们就擦肩而过了。因为你们都不承认自己的过错,都不愿意通过对话反省自己的过错。”
“你要我们怎么去承认根本不存在的过错啊!”
但想要否定诗羽那出于主观的结论,英梨梨的反驳却也过于缺乏根据。
不管在谁听来,都不可能存在什么说服力。
“因为你们俩在还没有学会体谅他人的儿时邂逅了……所以,才没能顺利地培育你们的感情。”
“才不是,你们俩不也……不对,你们俩才没能顺利发展!”
“就是因为他身负着那名为怯懦的诅咒,在高中和我邂逅了啊……”
“才不是!你们两个没能走到一起,都是你这种不管什么事都把责任推卸给别人的又阴郁又病娇又没有交际能力的性格的错!”
“……这大概,也是原因之一吧。”
大概是被这空虚的舌战弄得精疲力竭了吧,诗羽的脸上浮现出了自虐的苦笑……
“也就是说……加藤同学和你我都不一样呢。”
“什么意思啊……说得像是惠取得了最终胜利一样。”
“伦也就是选择了加藤……已经不可能改变了。”
放手吧——就这样,诗羽亲自践行了她刚才对英梨梨提出的要求。
“……根本,不理解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么……”
“因为,惠、惠她……和我们俩可不一样,又平凡,又可爱,是个没有缺陷的女孩子……”
“大概吧。”
“所以、所以惠她……她怎么可能会去选择那个、和她截然不同的、烦人的死宅……”
“是啊……连我也不知道,加藤同学到底会如何回答。”
“是、是吧?那么……”
“但是,‘他’看样子已经下定了决心。”
如此喃喃道,诗羽的脸上泛起了苦涩而又释然的神情,抬头仰望英梨梨家高高的天井。
接着,她用右手轻轻地拍打起英梨梨的脑袋,仿佛在哄一个迷路孩童。
“为什么……你能说出这种话啊……”
像是要连同诗羽的手把她残酷的话语一起挥开一般,英梨梨拼命地左右晃动着自己的脑袋。但诗羽还是无意停止对英梨梨的安抚。尽管对她陈述着残酷的事实,诗羽的口吻却温柔得像是能够包容一切的母亲。
“因为伦也同学到我们这边来了……
一年前发生了那种事,他明明已经发誓不会再犯……却还是为了你和我,捅了这个大篓子。
置自己的社团于不顾,背叛的加藤同学。”
“这、这、可是这……
这是他珍视我们俩的证明啊……”
“可能确实如此。
但是,他同时也一定抱有这种念头——
‘如果是和加藤惠的话,一定能够重归于好吧’。”
“我……我、我……”
“当然,就结果而言,他和我们俩的关系也是得到修复了。”
诗羽用胳膊紧紧搂住了英梨梨的肩头,像是想要温暖她因极度的寒意而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
“可是,能让他确信可以重归于好的,只有加藤同学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刚才已经听了无数次对于这种质问的答案,但英梨梨还是像尚未哭够一般,再度挥洒下了酸楚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