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英梨梨没有道歉,所以我也不道歉。
然而,在那次以后,我们应该改变了一点点。
嗯,那使得我们,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 ※ ※
「……停一下,伦理同学。」
「喂,你喔!社团票不分给我是可以理解,可是你连逛摊打招呼的时候都不肯送我本子吗!那样实在太冷淡了吧?」
「要说的话,本子当然要优先卖给平时排队支持的一般入场者呀。根本来说,就算本子送给你……你又没有本子可以跟我交换,而且也算不上朋友。」
「……伦理……!」
「啊~~你这家伙!居然把不该讲的话讲出来了~~…………什、什么事,学姊?」
于是,就在我微微地沉浸于感伤,却又丝毫不肯表露出来,嘴巴只顾着和英梨梨越争越激烈的时候……
有一阵感觉冰冷得可以让现场彻底降温的恶魔嗓音,从我旁边冒了出来。
「你们两个……都停一下,不觉得太吵了吗?这么大半夜的。」
「啊,对不……」
「啊,对不起喔!霞之丘学姊……我们两个都完全忘记你的存在了~~」
「…………哼。」
「英、英梨梨……?」
在我打算乖乖听从诗羽学姊的「纠正」并退让的瞬间……
有一阵听起来乱挑衅又具攻击性,而且感觉充满恶意的愉~~快嗓昔,让本来就冷森森的现场结冻了。
「也对啦。说来说去你又不是纯正的御宅族。我们聊的话题对文学少女(笑)来说可能太偏『圈内』了,你是不是都跟不上呢?」
「被你误解可就伤脑筋了,泽村。我只是想说,你们闹得太大声,会给人家家里造成困扰,总要顾虑到这个房间变成外人止步而耽误游戏制作的风险……」
「那种事用不着担心嘛。我从小就跟伯父伯母认识,而且他们都是抱持放任主义又大而化之的人啊。对不对,伦也?」
「是、是那样没错啦……」
「……都已经当高中生了,我觉得事事都要家长包容你们也不太对喔,伦理同学你说呢?」
「学、学姊说的是,对不……」
「跟你说不要紧了嘛。有什么状况的话我会先道歉,反正泽村家和安艺家关系这么好。」
「英、英、英梨梨……?」
结果,在我这次准备乖乖遵从诗羽学姊搬出的「道理」并退让的瞬间……
显然比刚才更加充满优越感及鄙视感的口气和语句,顿时让结冻的现场迸出裂痕。
「…………」
「…………」
「那、那个……」
于是,寂静如诗羽学姊期望的降临于四周。
像那样,尽管争执的原因去除了,不知为何她们两个却好像搞错了目的及手段,应该说绝对是搞错了什么才依旧瞪着彼此。
就在我心里正为了接下来即将展开的经典一役(?)感到颤栗时……
「呼~~我先用过浴室啰~~下一位请用~~」
在战意浓厚的讨论串……不对,房间里,忽然闯进了一道略为沙哑又悠哉的讲话声。
声音的主人大大地推开门,步步有声地走进房间,然后使劲跳上床铺,大剌剌地在床上盘腿坐下,还拉开贴身背心的领口,频频往里面扬风。
「呼~~好热~~……刚才的热水澡真舒服~~」
「…………」
「…………」
那一连串行云流水而旁若无人的动作,使冷战一直打到刚才的两人愣住一瞬,沉默状态依旧持续了一阵……
「冰、冰堂……!」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你穿那是什么模样啦!」
紧接着,她们重拾舌锋,只换了目标又开始发动攻击。
突然闯进房里的……不对,实际上,那依然是从集宿开始的星期五晚上就待在房里,但为了洗澡才稍微离席的另一个社团成员。
「你、你喔……至少下面该穿东西吧!」
「咦~~我有穿不是吗?有内裤啊。」
「一般都会在那上面再多加一件吧!基本上这是别人家里耶!还有男人在耶!」
「唔~~就算有男的,反正阿伦是家人嘛~~」
「……冰堂,『家人』和『类似家人的人』之间,有一条绝对无法填起的沟,你知道吗?」
「对、对啊!你只算表亲嘛!那只是四等亲嘛!像那样才不算什么家人!再说表亲之间也是可以结……结、结婚……!」
「……泽村,你也该改掉自己开口折磨自己的毛病了。」
像那样,即使面对毒舌系和尖叫系两种数落也能完全当耳边风,还自在地坐在床上,显得比英梨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