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不住泽村。」
「为、为什么!」
「因为,你早就中了诅咒。」
「学姊是说……诅咒?」
「没错,假如不在三天以内将这段故事告诉五个制作人,你聘的创作人百分之百会跑掉——是这样的诅咒喔。」
「学姊只是想补上那一句吧!欸,你只是想用那个笑点来收尾吧!」
没错,我的喉咙既焦渴又刺痛。
这都是因为,我听了诗羽学姊那段极具紧张感又乱逼真的……都市传说。
「基本上,英梨梨和那种造孽画不出东西的黑牌创作人又不一样!」
「是吗?作家提不了笔可是转眼间就会发生的事喔。而且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提笔,也完全说不准喔。」
「可、可是以那家伙的情况来说,她从开始跑活动以来一次都没有发生那种状况啊。」
还有听当作家的人这样讲,只会让我背脊发冷耶。
「……难道说,你一直守候着泽村吗?」
「不,不是那样,我在每场活动都会收到本子,而且也不是英梨梨本人送的,是她爸妈!」
不好意思学姊,你的指甲在我手背上陷得比刚才深很多耶。
「不过,既然是泽村的本子,内容几乎都属于十八禁不是吗?」
「那种本子我都还没读,全收在床底下表示敬意。」
虽然藏本子的那个地方也快满了。
哎,先不管那个,被我收藏在床下的同人志当中,没有任何一本可以说是半成品(光从封面看的话)。
胶版印刷本的封面肯定有彩图,会场限定的附属小册子都确实上了墨线。
虽然看在情面上,我偶尔会在截稿前夕应邀去帮忙,即使如此她好像还是享受着和时间的竞争,到最后都会把稿子确实赶完给我看。
「说来说去,那家伙就是不会出差错。她在心里都有盘算好。像那样的人,自然有能力平平安安地回来我们身边啦。」
所以她才能稳定地产出作品。因为品质稳定才有众多追随的粉丝。因为有众多粉丝……所以那家伙是个杰出的创作人。
哪怕我怎么说,大家都是如此认同的。
可是……
「…………你把她当傻瓜吗?」
「咦……」
在我那样赞美英梨梨的瞬间……
诗羽学姊的表情、态度、语气转变了一百八十度。
「为什么你对待她,要像对待一个没有未来的创作人?」
「呃……咦?没有啊,学姊才是把创作人当傻瓜吧?」
「谁叫事实就是如此。所谓的创作人,基本上就是牺牲了所有社交性、人际性、协调性、生活能力和睡眠时间来充实作品水准的○○○嘛。」
「不对吧,没那种事。也有很多人是兼顾生活和创作……」
「可是,当人际性和创作摆到天平上时,创作人就是会毫不犹豫地选后者喔。」
「咦……」
她对我的话,产生了比平时还要厚黑的反应,还对我强烈抨击。
「泽村绝对不会蛮干、不会失控、不会胡闹。即使面对能让自己更上层楼的考验,也会弃战而归……你是这么说的吧?」
「诗、诗羽学姊?」
而且……抨击和袒护的角色,也和平时相反。
这样的学姊,比平时更没道理。
「尽管这不关我的事,还是会觉得恼火呢……」
「恼、恼火什么?」
「理应讨厌泽村英梨梨的我,对于柏木英理的评价,居然比你这个应该最了解她的人要高得多——就是这荒谬的事实让我恼火。」
「唔……」
毕竟,学姊这样子……简直像英梨梨的头号伙伴嘛。
学姊好比英梨梨的疯狂粉丝,对于其价值有最深刻的了解,还因为我……不对,还因为业界不肯认同那家伙而气得牙痒痒。
这不就像关注霞诗子的TAKI一样吗?
「我、我也……」
「怎样?」
「我也觉得那家伙,真的,很厉害啊。」
「那是指客观而言,对不对?」
「…………」
不知不觉中,诗羽学姊已经离开我旁边,回到了对面的座位。
而我……被学姊那席话扎进心里的我……
为了平抚紊乱的心情,我缓缓地啜饮咖啡。
「唔!」
……于是乎,这次又换成鲜奶油加小仓红豆馅加霜淇淋加枫糖浆的毁灭性甜味,扎进了我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