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嫣红润泽,就等待着男生鼓起那一丝勇气。来吧。」
而且猛然一看,除了她「以外」还有另一个闭上眼睛的女性。
乌黑长发流泻在桌面,与我之间贴到只剩几公分距离。
「来吧!」
「诗、诗羽学姊……?」
诗羽学姊的气息扑面而来,当她用来呼气的部位也即将拉近到可以触及的距离时……
「闭嘴啦~~~~!」
仿佛于拉满弓弦后放出的锐利音箭,从旁射穿了我的耳膜。
「我、我的耳、耳朵……!」
瞬时间,我体内的所有仪表似乎都失灵了,三半规管正「匡啷啷」地摇晃着。
……明明这一边同样近得可以感受到吐息吹在耳边的热度,为什么效果会差这么多?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如此这般,在这年头罕见地用样板化的傲娇外表,将样板化傲娇言行重现出来的,是个感觉几近虚构的金发双马尾日英混血美少女。
从火爆态度表露的口舌刁难。
忽而转为从窝囊反应散发的败犬嗟叹。
忽而转为泪眼仰望下魅力难挡的撒娇嗓音。
虽然她有许多种脸孔,不过每一张都会在剥去表面后就本性毕露,要出手拆穿反而让人过意不去,属于纵有落差也枉然的美少女。
她就是在同人界精于顺应潮流,身为墙际社团作家且坐拥傲人本子销售量的柏木英理,亦即泽村·史宾瑟·英梨梨。
「当别人拚死赶稿的时候,你们居然在旁边调情,还讲得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如果只听我刚才和诗羽学姊的对话内容,倒不是不能理解英梨梨为何要秀一手发飙绝活……我是指生气。
之前那两个角色的互动,从头到尾确实都甜蜜得就算被旁观者喊着「炸掉吧」而引爆也怨不得人,这我有自觉。
不过那些其实是……
「到了今天的今天,你似乎还是陷在意义不明的妄想而看不见周围呢,泽村。难道你以为,我和伦理同学会待在你旁边,一有机会就相互确认对彼此的爱吗?」
「霞、霞……霞之丘诗羽!」
「我们只是针对游戏最后一幕的演出方式在进行激烈讨论罢了,你可真会妄想呢,原画家小姐。」
对!就是那样!
我和诗羽学姊确实是隔了一张桌子,距离十分靠近地坐着面对面互望。
但是桌面还摆了摊开的笔记型电脑,而且在荧幕上,我们制作出的电玩游戏女主角叶巡璃,正在和身为主角的安昙诚司打情骂俏,场景出现得十分凑巧……我是指不巧。
换句话说,我们只是忙着替一个月后要赶在冬COMI推出的游戏做最终调校,这在轻小说算常见的煽情乌龙剧情事件,真相大白后难免让人觉得无力。
然而……
「你刚才闭了眼睛对不对!我看你是一有机会就要假戏真做吧!」
「……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懂意思耶。」
……嗯,没错。
若要问在此瞬间,诗羽学姊那不知道认真到什么地步的色诱梗有没有钓到人,我也无法明确予以否认……
「我只是想让剧情中最后这一段无忧无虑,而且由衷幸福快乐的场景,尽可能地将品质提升到尽善尽美,才会跟伦理同学付出这么多努力。有的人就是肤浅得只能从表面解读那种心灵上的崇高联系,我实在无法认同其思维呢。」
「那你干嘛把自己的腿钻到男人的两腿之间!」
「啊!什么时候钻进来的!」
难怪我从刚才就觉得小腿肚一带怪温暖的……
「你想嘛,不是有句话叫『促膝长谈』吗?」
「你又没有促膝,而是整个往里头钻!根本都插进去了嘛!」
「唔……咦~~」
不愧是情色同人作家,关于那方面的妄想无人能比肩。
「基本上演出是由伦也来操刀,你只负责剧本吧。况且你今天也不用特地到社团露脸出意见啊。毕竟推荐的大学都敲定了,你明明连学校都可以不用来!」
「要我说几次你才懂呢,泽村?我只是为了让我们社团的作品更尽善尽美……」
「你看起来只像个职责结束又不肯承认自己被男人甩掉,明明没人拜托却还管东管西拚命想靠着多费心来维系关系的悲情女耶。」
「…………有关那部分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谈?我想想,就到厕所后面或楼顶上怎么样?」
……呃~~由此可知,凭我之力已经无法收拾这个场面了,请容我用社团到目前为止的进度总结来带过这一段。
在上个月底(第五集结束时),我们创作的同人游戏终于将剧本杀青,堂堂迈入母片压制前的最后阶段。
目前音乐及演出都进行顺利,依状况来看,两边应该都能在下星期就有着落。
因此,我所负责的程式码乃至演出方面的呈现,才能像这样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