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慎重地固定手机荧幕的角度,打算避开英梨梨的视线回讯……
「……啊。」
「噫?」
结果加藤所坐的位子恰好可以从正面将荧幕一览无遗,我就和她在近距离内对上目光了。
『我说的明明是实话……基本上,你还不明白对我们而言,最大的威胁是什么吗?』
「啥?你每次都说不到几句,就开始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转移焦点。所以你才……」
视听教室和播放室的斗嘴还没停。
「抱歉,我不小心看到了。」
「是……是喔……」
所以,我与加藤之间的微妙尴尬还没有被发现。
既然如此,现在我非得将这个意外状况收拾得干干净净才可以。
我继续用低音量和加藤交涉,慎重得像炸弹处理小组一样。
「那……那个……加藤,关于这件事情……」
「啊,你放心好了。谁寄了简讯、还有简讯里写了什么内容,那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毕竟不合礼貌嘛。」
「这……这样喔,谢谢……不过那就表示,你将整封简讯看光光了吧?」
「唔~~……对啊。」
「原来如此,那真让人有兴趣呢,加藤同学。你也想看看简讯的内容吧,霞之丘诗羽?」
『是啊。简讯里都写了些什么,务必要讨教清楚才可以呢。』
「…………咦?」
「…………咦?」
然后,我到现在才发现一个致命点。
处理炸弹最重要的,既不是慎重也不是保持肃静,而是要用电光石火的速度才对……
※ ※ ※
「这样啊,这个叫美智留的人,是伦理同学的表妹。」
「对……对呀。」
太阳将近西斜,一如往常的视听教室。
在这块地方,原本排放整齐的桌椅全部挪到了后面,腾出的宽广空间,这回并不是用来模拟法庭,而是被我们当成审问室,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接受侦询……哎,光看之前的事情发展就够清楚了吧?
「目前,她住在伦理同学家吗?」
「是……是啊。」
「从什么时候?」
「大……大约一星期以前。」
「为什么?」
「她……她好像和家里吵架,所以就离家出走了。」
「这样啊……那真可怜。她肯定是自暴自弃了吧。感觉正因为这样,才会让她和萍水相逢的表哥流落在一起呢。」
「等一下,表兄妹之间是亲戚啦,有亲戚关系就不能叫萍水相逢了耶?」
教室中央只摆了一张桌子。
隔着桌子对坐的,则是被当成重大事件嫌犯的我,还有对付这种案子可以说所向披靡的霞之丘诗羽刑警,也就是那位「专门攻心的阿诗小姐」。
……她刚刚才被收监的耶,这间警局的职务流动率好高。
另外,离侦询桌稍远的地方还摆了另一张桌子,负责记录的泽村·史宾瑟·英梨梨巡警守在那里,正拿着铅笔在素描簿上挥洒。
再多补充一点好了,观众加藤惠也坐在搬到教室边边的桌子上,依旧随手把玩着手机。
「那么,我要继续问啰。她年纪多大?」
「和我同年啦,十六岁。」
「生日呢?」
「……呃,有必要问那个吗?」
在那样紧绷的状况下,诗羽学姊提出的问题都相当表面,尽是问一些让我觉得没多大意义的事情。
「……其实我本来也觉得不太需要,可是伦理同学刚才的表情和回答,又让我觉得务必好好问一番了。」
「唔……」
……可是,那果然是「攻心阿诗」的狡猾话术。
即使是问感觉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一律会观察我的反应再旁敲侧击。
「我再问一次喔……她的生日是哪一天?」
「十……十二月十八日。」
「咦……?」
「等一下,伦也,那天不是……」
在我说出那个日期的瞬间,诗羽学姊吞了口气,连之前保持沉默的英梨梨也脸色讶异地同时插话进来。
没错,因为那一天正是……
「……那是什么日子吗?」
「和我生日同一天啦!」
当我们三个绷紧神经时,加藤完全处于状况外的问题,一口气摧毁了现场的气氛。
「啊,对喔。这么说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