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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走了一会,在有走廊的房间前面,女性停住了脚步。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奏,似乎已经到了里面。
侍女以坐着的姿势进行询问,向着拉门的对面打着招呼。
「阳菜大人。进大人和花梨大人到达了。」
「请他们进来吧。」
听到来自房间里面的回答,侍女拉开了拉门。进和花梨被催促着进入了室内。
「特意前来拜访,非常感谢。」
房间里面除了奏之外,还有一位穿着华丽的和服的女性。长到了腰间的艳丽的黑发,和打磨抛光过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吸引着进的目光。
只觉得脸的构造与日本人一样,给了一种进听到大和抚子就能联想到的娴静雅致的女性的印象{シンは大和抚子と闻いてイメージする奥ゆかしい女性と言う印象を受けた}。
「光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赶快坐下来吧。让阳姐姐大人(阳姊様)等着可不行。」
「完全不用像平时那样客气{いつにも増して远虑ないですね}。」
眼前的女性似乎就是九条阳菜。
进在准备好的坐垫上坐下之后,阳菜纠正坐姿,深深地低下了头。
「这次救回了我妹妹和朋友的性命,真的非常感谢。托您的福,能祛除自己身上的顽疾。这份恩情,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吧。」
「请抬起头来。我啊,只是遵从自己的心意,表里如一地行动而已。单是蒙受感谢就足够让人接受了。」
一边想着家主的女儿能向冒险者之类的人低头吗,进一边多少有种心情不舒坦的感觉。
被感谢这件事本身是不会觉得不好,不过,毕恭毕敬到这种地步的话反过来会让人诚惶诚恐。
在有着现代人的感觉的进看来,阳菜的反应太过夸张了。
「就我而言,也在想着有什么能够用来道谢。」
「不,真的没有问题。啊—……嗯,没错!只要能看到阳菜大人的笑容,这就足够了!」
「笑容、吗?」
「平时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不过,现在的阳菜大人该怎么说呢,表情很僵硬。因为不需要物质啦荣誉啦之类的东西,如果能够实现的话,想看一下更加华丽的表情。」
说出一时想起的话可以是可以,但这跟性格不同吧,进在内心对自己感到吃惊。
之后回想起自己的言行,保证会因为痛苦而昏过去吧。
「嗯,妾身也喜欢阳姐姐大人的笑脸啊。」
这么说着,奏抱住了阳菜。
被说了「想看你的笑容」的阳菜一瞬间露出了茫然若失(キョトン)的脸,然后表情马上绽开了。
「我不知道我的笑容有没有那样的价值,不过,要是被人期望的话,那就不能不同意了。只是,因为卧病在床之后就没有多少笑过了,所以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地笑出来。要是不显生硬就好了。」
一边抚摸着伏在自己膝上奏的头,阳菜一边说。听到这样的话,进稍微有些放心了。
与奏嬉戏的阳菜的脸上,浮现出如同阳光般的笑容。
「……有值得伸出援手的价值呢{手を贷した甲斐がありました}。」
对阳菜和奏的嬉戏感到温暖的进,觉得心情不舒坦的感觉稍微有些消融了。
之后简短地提到了以怎样的行程进行旅行,他就离开了房间。对于作为教育员的英,也叮嘱着「不宜逗留太长的时间」。
虽然花梨基本上不会说话,但对着同时作为私人朋友的阳菜,已经能慢慢地说话了。
「虽然比起以前体力也更多地恢复了,不过,大家都太过担心了。」
「听说躺下了很长时间。我想那是没办法的吧。」
像在安抚多少有些不满的阳菜地说着,进站了起来。阳菜会露出依依不舍的样子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管怎么说,从房间的外边出现有着「差不多该休息了~」这种感觉的神经过敏的气息,那向着进放出来了。
那大概是英吧。
「那么,我就在这里告辞了。病才刚刚痊愈,不能太过勉强自己。」
一边想着「她被人爱着呢」,进一边对阳菜说出要回去了。
「以后,还能和你见面吗?请你再说说日之本外边的事情。」
「因为在走散了的同伴到达之前都在三枝家中叨扰着,在此期间的话就没有问题。不过,家主家的公主要和我见面,家里的人应该会反对的吧。」(翻:不,知道你的身份的家主应该会赞成的。)
「最好是不会引发什么奇怪的传言的程度吧。见面的时候和谁一起出席会比较好呢。」
九条家是治理日之本东部的大家族。如果有其长女在与从乡下出来(ぽっと出)的冒险者进行密会之类的谣言流传出来的话,比起进自己,阳菜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吧。
为了不出现那样的情况,和像奏一样的某人一起见面,最好不要只有两个人地呆在一起,花梨这样建议着。
「明白是明白,但是真遗憾啊。」
「只有这个正如进和花梨说的一样。病治好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