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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层原因,虽说是不可抗力,但借用了赫萝女儿的力量或许还是让鲁瓦德感到了负担。
不过就为这个便特地带了一头猪来到店里,这也未免太奇怪了。
罗伦斯还在脑海里揣摩各种可能性,赫萝已经像是发出什么信号般,将酒杯砰地放在了地上。
「结果,汝就因为戴着这东西驱狼,最后惹出麻烦来了?」
她拿起一串刚烤好的肉,开口说道。
麻烦? 罗伦斯将视线转向赫萝,但鲁瓦德先开了口。
「是的……您说的没错。最开始,无论我们在森林中走多深,都不会和狼产生多余的冲突,实在是方便极了。」
鲁瓦德从部下手中接过酒樽,为赫萝的杯子注满麦酒。他们担任着鲁瓦德的贴身护卫,大概都是深得信任的部下。即便看到赫萝的耳朵和尾巴,这些人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
「但是,在最近我们接差事的地方,却发生了某些怪事。」
「嗯。」
赫萝甩了甩尾巴,像是催着鲁瓦德接着往下说。
尾巴上脱下的毛飞得到处都是,不过鲁瓦德当然连眼都不眨一下。
「最近我们在担任某位领主的护卫。领主交给我们的工作之一,是牵制领地森林中徘徊的狼。」
「牵制。」
赫萝重复这个字眼的同时,还露出了促狭的微笑。
考虑到鲁瓦德的立场,罗伦斯冲她咳了两声。
「开玩笑的。反正无外乎是有人听说汝辈到哪儿去都能让狼躲得远远的,就想办法把汝辈招来,当成驱狼的火把来用呗?」
鲁瓦德无力地垂下了头,看来是正中靶心。
「您说得一点没错……」
「然后呢? 有咱家那傻丫头的毛,大多数狼应该都会避开。还是说,汝辈遇上了咱的同族?」
像赫萝一样能解人语,长寿不老的兽类虽然不多,但的确存在。
其中也有狼,塞莉姆和她的亲族就是个例子。而他们往往具有强大的力量。
这样一来,想解决问题就非得赫萝出面不可,用整猪来上供也不难理解了。问题是,赫萝没办法对那些狼——或者说她的伙伴们——露出獠牙。
鲁瓦德脸上闪过一阵紧张,接着却无力地摇了摇头。
「不……」
「嗯……唔?」
眼看就要将最坏的那个可能说出口去的赫萝,带着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扑了个空,但更像是困惑的表情将视线转向了罗伦斯。
罗伦斯也一样感到意外,他也想不到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可能。
「鲁瓦德先生,您和您的同伴似乎是因为我家女儿的关系卷进了问题里。那么我们作为父母就必须承担这些责任。请您将事情告诉我吧。」
听到这句话,鲁瓦德才露出如同告解罪过之人般的表情,盯着罗伦斯的脸说。
「您这番心意真是让我诚惶诚恐。真是的……真是的,这全怪我们德望不笃……可我们却怎么都无能为力。」
说完,他像是要咬住自己的拳头般,用拳头掩着嘴,猛地抬起脸来。
「其实,恰恰相反。」
「……相反?」
赫萝的尾巴从右向左摆了一下。
「是的。雇佣我们的领主要我们想办法处理徘徊在森林中的凶猛狼群。我们本来受雇是为保卫领地而战,可契约的内容既然已经达成,却露出胆小的模样,这就是关乎团旗与名誉的问题了。于是我们只得按照领主的吩咐去牵制森林中的狼。而如往常一样,公主的护身符依旧立杆见效。但是,事情从大约一个月前发生了改变。」
鲁瓦德深深叹出一口气来。
「狼群之长,似乎迷上了我。」
从鲁瓦德脸上的尴尬表情来看,他自己也知道这听上去有多愚蠢。
「我心里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事实不允许我这样认为。最初我以为狼群是将我们看成有骨气的对手,打算远远观望。可有一天,我们当作住处的旅舍前突然多出了一头鹿。」
佣兵团长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古来部族之间的斗争中,也有将野兽尸体置于敌方营前以示威吓,或是用魔术手段施以邪蛊的先例……」
接着,他朝赫萝投去窥伺般的视线。
「咱的同族,没有这种习惯。」
赫萝回答时,带着一副奇怪的严肃神情。
罗伦斯注意到她的尾巴正猛烈地颤抖,似乎在忍着笑。
「鹿出现了几次之后,接着又有了狐狸和兔子,獾,大的鲤鱼和七鳃鳗……到最后甚至还出现了一大块蜂巢,所以我想应该不能归结为敌意。」
赫萝端起酒喝了一口,拼命想掩饰脸上的表情。但她的尾巴却剧烈地抖个不停,活像是一条临死的蛇。
「于是,有一天我下定决心去和那头狼对峙。它的确是头了不起的狼,也堪称群狼之首……」
鲁瓦德像是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