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啊。不过,前往库斯克夫不是必须有很大的勇气吗……我这么说好像太失礼了喔。您是一位极具正义感与勇气的人。」
吉赛帕骑在他们原本骑来的马儿背上。
另一名失去意识的青年则躺在用来搬运行李、个头较小的骡马上。
至于盗贼和佣兵尸体,我们只能够就这么丢下他们。
「不,我也是打从心底感到害怕。虽然害怕,但毕竟是曾经以为无法实现的梦想。」
主人说话时之所以显得腼腆,是因为说出了真心话。
「梦想啊。的确,必须有梦想支撑,才能够勇敢面对危险。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吉赛帕在马背上露出温柔的微笑,主人以敬仰的眼神看著吉塞帕。
主人的态度让我有些不是滋味。
「我们会打算前往库斯克夫,也算是为了梦想。库斯克夫受到传染病侵袭,神仆们全上了天堂。但是,因为受到这般谣言影响,库靳克夫的人们没能够重新点燃烛光,而在黑暗之中不停颤抖。我们为了帮助他们带来光明,所以千里迢迢地来到库斯克夫。」
「原来是这样啊……」
「我们离开教会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们知道想要在库斯克夫完成任务,将会遭遇重重困难。不不过,万万没想到会在前往库斯克夫的途中遭遇这般事态。」
吉赛帕没有表现出感伤摸样,而是一副有些疲惫的模样展露笑颜,让人心生好感。
话说回来,吉赛帕知道自己恐伯死期将近时,并没有丢脸地求饶,也没有失去冷静,而是对著上天祈祷。
虽然我无法原谅教会,但吉塞帕尽忠职守的表现确实值得夸奖。
就这点来说,吉赛帕或许没那么坏。
「如您所见,我只是个小教会的主教,所以没能够拿出什么特别的谢礼来答谢您、不过,我会尽可能地表示谢意。」
「不,不需要这么做。」
主人慌张地说道,占赛帕以笑脸制止了主人,然后以相当顽固的口吻这么说:
「我差点就在异敦徒的刀下送命。这时您们救了我,而且得知您们准备前往在黑暗中等待神光的人们身边,这一切都太具象徵性了,所以,我希望至少能够向您那位勇敢的旅伴表示谢意。」
「您是说艾尼克吗?」
对于吉赛帕的话语,连我也感到意外。我拾起头一看,看见吉塞帕投来别无他意的笑容,不禁有些慌张了起来。
我以为只有主人会对身为动物的我,露出这般笑脸。
「神创造了世上一切事物。既然如此,在神明面前,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生彻都是平等的存在。我们应该为绿草或树木命名,为马儿或小鸟付出爱心,以及对于所有品格高尚又具勇气者,应该给予同等的荣誉。」
我抬头仰望主人,主人也低头俯视我。
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吉赛帕,这位受了伤的主教显得有些开心地笑了笑后这么说:
「抵达库斯克夫后,我打算以吉赛帕·欧赛斯坦之名,并在神之荣光下,授予这位贝有勇气的神仆艾尼克,教会骑士的称号。」
虽然我完全不知道这称号代表了什么,但既然能够得到带有骑士两字的称号,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这么想著的我看向主人,发现主人似乎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了,我也会向您表示谢意……」
吉塞帕一边说话,—边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模样看向前方:
此刻月亮正好从云层之中露出脸来,随之豁然开朗的视野前方出现城镇。
那里是目的地库斯克夫。
看来我们根本不需要在方才那种地方露宿,吉赛帕他们也不需要在客栈过夜,只要再努力走—段距离,就能够抵达库斯克夫。
这真是命运的安排啊。
从吉赛帕与主人彼此不得不露出苦笑的表现,明显看得出来并非只有我心中浮现这般想法。库斯克夫是一个以石墙围绕四周一圈的大城镇,当然了,与留宾海根的规模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如果库斯克夫是个如此有规模的城镇,不免让人担心在深夜到访时,对方可能不愿意打开城门。
不过,似乎是我太杞人忧天了。
身为主教的吉赛帕向城门另一端的看门员道出姓名后,对方慌张的不得了。
那模样彷佛在说「上天终于派人来解救我们了」一样。
对方的慌张模样之夸张,会让人不禁心想「就算是敌军在半夜前来突击,恐怕也没这么慌张吧」。城门还没打开之前,原本就比较怕生的主人甚至还因为听见城门后的骚动声,而缩起身子。
由此可见,城镇的居民们有多么期待主教的到来,而对于在途中救了主教性命的存在,居民们肯定会极度夸张地表示欢迎。
主人的表情明显说出她担心受到这般待遇。
不久后,得知城里甚至吹起号角时,主人似乎终于忍不住了。
吉赛帕为了掩饰因为受伤导致的身体不适,而坐在马背上不停擦拭脸颊或咳嗽。主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向吉赛帕提出请求:
「那、那个……」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