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想著想著,再伸个大懒腰,背脊喀喀响。
「好,吃饭吃饭。」
被早春阳光晒得蓬松的尾巴,也摇得沙沙响。
「你觉得瑟莉姆怎么样?」
当晚,伴侣在寝室书写之余头也不回地问。
在保养尾巴的咱正想著:「差不多到了换冬毛的时候呗。」
「跟咱原本想的不太一样。」
「嗯?」
伴侣似乎是写完了,转过头来。认识他是十年前多一点的事,感觉他和当年差了很多,又好像没什么变。
不,还是胖了点。咱盯著伴侣的脖子这么想。
「是好还是坏呀?」
「大多是好呗。」
咱在尾巴抹上要伴侣买的昂贵的花朵精油,并仔细梳整,使尾毛蓬松优雅。
「剩下的虽然是坏,倒也挺不错的。」
「坏也不错……啥?什么意思?」
伴侣一脸的疑惑。会这么问,表示他虽是因为旅馆不找新员工会经营不下去,但是对于雇用瑟莉姆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那和商店老板雇用小伙计,担心他的劳力能否对得起酬劳不太一样,而是因为要和这样的年轻女性同住一个屋檐下呗。而且瑟莉姆乖巧内向,又有点薄命的气息,完全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伴侣晓得咱了解这件事,咱也明白他自知行为稍有不慎就可能惹来大麻烦,所以有点紧张。
不过咱还是相信他。无论瑟莉姆怎么讨他喜欢,他也不可能会偷腥。相对地,还因为他很容易想太多,怕他会过度顾虑瑟莉姆而变得紧张兮兮。
然而伴侣或许是年纪有了,心态稳重了点。若是以前,瑟莉姆只要柔柔一笑就能勾走他的魂了,现在却能扎扎实实地给她分配工作。同时,还能适切地照顾被迫远离同伴的她。
当然,他没因此冷落了咱。
一言以蔽之,他现在可靠得令人跌破眼镜。
麻烦的是,这和咱的期望有点出入。
「咱啊,其实很想做一件事。」
伴侣注视著咱,紧张地吞著口水猜想咱是否只是表面上平静,心里却起了他没注意到的惊涛骇浪。
那呆样让咱看得想笑。真是个老实的雄性。
彷佛他做什么都全力以赴的个性,反而让他自己吓自己。
「也没什么啦。」
咱滑下床,站到伴侣身边,作手势要他让位。伴侣犹疑地慢慢扭身,挪一点空间让咱坐。
桌上摊著好几张信纸,都在等墨水乾。
「因为汝的表现比咱想像中好很多,害咱一丁点儿吵架的藉口都没有了。」
见到伴侣稍微仰身错愕的脸,咱以莫可奈何的表情表示安慰。
「什么跟什么……所以现在就是没问题喽?」
「嗯。咱好久没对汝发脾气,还以为有机会了吶。」
头倚上伴侣的肩,伴侣脸上跟著明显冒出不敢领教的乾笑。
「相安无事不是最好吗?」
「肉或酒里加点胡椒这样的刺激,不是比较够味吗?缪里在的时候,咱要表现出贤妻良母的样子,可是现在她不在了嘛。」
脸颊蹭著伴侣的肩,尾巴沙沙地摇。
「真是的……」
伴侣只是叹口气转回书桌,和咱挤著一张椅子继续写信。
以前这样撒娇,他就会慌得什么一样,可爱极了,但现在一点都不好玩。这么一来,弄得好像自己都想著玩似的。
于是咱停止嬉闹,开始讲正经事。
「话说汝啊,旅馆什么时候要开门做生意?」
过去有勤奋的寇尔小鬼支持旅馆业务一角,可是现在不仅少了他,连独生女缪里也跟他一起跑了。一次少了两个年轻人,人手硬是不够。
咱的直觉说,也许伴侣拚命给客人写的这些信,并不是向他们来此过冬道谢,请他们夏季再来避暑。而是因为人手不足,请他们考虑其他旅馆。
这间温泉旅馆不容易雇用新员工,无疑是咱这非人之人的关系。如果耳朵尾巴可以说藏就藏就好了,问题就是办不到。
若说咱为此没有半点内疚,是骗人的。
「瑟莉姆真的很能干,现在才有办法开门,跟老爱恶作剧,没事就帮我们添一、两样工作的缪里不一样,应该能轻松很多吧。」
「那只小笨驴真的是整天都在捣蛋,不晓得是像谁喔。」
咱叹息后,伴侣以心中有千言万语的眼神看过来。
冷眼瞪回去,他就像羊一样别开眼睛。
「可是她一走,旅馆也没以前那么热闹了,没关系吗?」
别过脸去的伴侣就此无力地垂下脑袋。
「这我也有想过。那些高阶圣职人员也都是寇尔小鬼在陪他们聊天,现在不晓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