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那样呢。没能保护她的我……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吧。因为她是以一名战士的身分站在那里的。我不可能会带必须保护的人到那里去。」
我……其实明白那些。
可是,即使如此──
「不过……那就代表你有多么珍惜她对吧?所以你不用原谅也行……对象并非是没能保护她的我,而是将她牵扯进来、带上战场的我……然后,你好好监视吧。看我能不能持续是值得她保护的人物。」
埃娜丽奴的双眼像溃堤一般掉出了眼泪。
她一直在忍耐吧。
肯定是那样。
「……非常……抱歉……」
她一边放声大哭,一边不断道歉。
我向那样的她悄悄伸出手,抱住了她。
然后当她的温暖抚慰我心灵的同时……我流出了眼泪。
✝✝✝
隔天,我前往阿尔梅莉亚公爵家别邸。
我本没打算离开那么久,现在觉得非常怀念。
没有半点污秽的纯白建筑物并排的模样,非常耀眼且美丽。
「……梅莉。」
一进入宅邸,我心爱的未婚夫便以张开双手的状态来迎接我。
我忘记他人的目光,扑进了他的怀里。
「路易……!」
(插图012)
路易的手环上我的后背,一下子用力抱住了我。
我们暂且保持著这个姿势。
他的温暖、气味……跟记忆中的那些分毫不差,因此我放心地吐了口气。
……我们维持这样多久了呢?
最终他稍微放开了我,像是护送那般,带我离开了这里。
接著我们在室内像是没有半点空隙地,贴得紧紧地坐在椅子上。
「……你总算回来了。」
「谢谢你,路易。多亏有你……多亏有你迅速送物资过来,我才能在敌方阵地潜伏。然后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停止行动。」
「有帮上你的忙真是太好了。」
我像是依偎著他的胸膛坐著,像在侧耳倾听他的心跳。
「不过,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重要的人……到最后……」
我用力揪住他胸口的衣服。
「嗯……嗯,我听说了。如果要我再说些什么,就是那不是你的错。那是琲伦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琲伦?」
没听过的名字让我歪了歪头。啊……难不成那是……
「是那家伙的名字喔。是只有我、阿尔夫和父亲大人才知道的名字。然后今后也是……」
那果然是他真正的名字吗?
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我绝不会忘记。
虽说绝对不会……但为了铭刻于心,我在内心轻声念著他的名字。
「……我说,路易,琲伦的丧礼没办法对外公开对吧?」
「嗯。只有父亲、阿尔夫和我参加了葬礼。以职务而言,果然还是无法公开呢。」
「墓地在阿尔梅利亚公爵家的公墓吧?」
「没错。原本应该要在国军忠烈祠的墓碑上刻下名字……但是也考虑到今后入队的人们,就把他葬在阿尔梅利亚公爵家的公墓了。」
别说琲伦,其他人员的来历,基于隐匿性,因此至今我也不知道。
说不定其中像埃娜丽奴那样的女性入队的机会也会增加。
因为不可能在禁止女人的国军忠烈祠的墓碑上刻下女性的名字,也是为了今后入队的人员们,他的名字似乎会刻在阿尔梅利亚公爵家公墓的墓碑上。
他名字的旁边是安娜的名字。
「……那我接下来也去吊唁吧。接著在那之后……就告诉你他跟安娜的事。为了缅怀他们。」
「嗯……我知道了。」
然后我们就直接前往了琲伦和安娜的墓碑。
✝✝✝
那之后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日子一天一天过。
然而确实发生了许多变化。
在安德森侯爵家疗养的婆婆去世了。
因为正值与霖梅洱公国战斗的期间,我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怀著对婆婆的歉意和悲伤……我向学园请假回到安德森侯爵领,去坟前祭拜。
由于累积了很多事情,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向学园请了很多假,通过考试才总算是让我升了级,这可真是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