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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可以了,够了……
但是她却表示抗拒。
不如说卡杰尔一瞬间在梅露莉丝身上清清楚楚感受到,令人深信一旦舍弃了剑,她的内心就会受挫那样的气势。
「那家伙的心勉勉强强地活著。把剑视为一切,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她明白未来得不到任何东西,还是选择了那条路。不论是用武力还是任何方法,那家伙都不会放弃剑。那么一来,她的迷惘反倒会令她身陷危机。若是她习惯压抑力量,未来可能会成为她意想不到的死穴。因此必须让她随心所欲地挥剑。从现在的立场来看,要让她离开这条路只有一个方法。」
「……顺带一提,那个方法是?」
「结婚。」
就算打败了复仇对象,只要她是安德森侯爵家的女儿,就会出现盯上她的人。
阿尔梅利亚公爵那样暗示了卡杰尔。
假如那是正确的……不对,只要有那种可能性,她就非得保护好自己才行。
想要不用那么做,就只有她卸下身为英雄女儿的头衔,成为夫家之人的时候。
「会有人栓得住她吗?我想如果是肤浅的对象是不行的。」
「你有在仔细观察那家伙呢。」
卡杰尔说著笑了笑。
「老实说老夫也不清楚。如果那家伙有了比起如今自己的愿望或一切还要更重视的对象,那也可以……你刚才问老夫想拿那家伙怎么办,答案是老夫也束手无策。老夫只一心希望她能忠于自我得到幸福,就只是那样而已。然而那样却也是件难事呢。」
「……您简直像是她的父亲在说话呢。」
「老夫觉得自己是那家伙的父亲喔。」
「……我已经充分了解将军您的想法了。做了像是在测试您的事,实在万分抱歉。」
「无妨。今后你也好好关注那家伙吧。」
听见那句话,克洛依兹低下头表示了解。
✝✝✝
我定睛细看眼前的风景。
打从输给多纳提哭泣的那天起,我不知为何很中意从这座塔眺望出去的风景,变得在训练结束后常来这里。
「……今天还是浑身带刺的氛围呢。」
「是吗?」
觉得好像有人,原来是路易吗?
我有想过可能还会再见面,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真要说的话,就是我诚实面对自己了吧。」
「哦……」
他如此回我,在我身旁坐下。
「我说,你有什么想达成的事吗?」
我忽然感到好奇,对他提出问题。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之前都在聊我的事。我想问问你的事情。你也是在得天独厚的环境里遭受批评吧?即使如此你也没有沮丧……我想那是因为你有什么想达成的事喔。」
「……你觉得明天也会跟今天一样,理所当然般地到来吗?」
「那是什么问题啊。嗯……答案是不会。」
听见我的回答,路易一瞬间露出讶异的表情。
「家母被杀了。我曾经对于有家人在,跟昨天一样的今天,跟今天一样的明天也会来临这件事深信不疑。日常生活什么的,完全无法预知在何时何地会发生什么事。」
「……这样啊。抱歉。」
「不。没什么,我并不打算隐瞒。所以,你接下来要说什么?」
「……家父带我去过在多瓦伊鲁战役中牺牲者们的墓地。到有一大串名字的那个坟墓,那里有著人民以及为了守护人民而战的士兵们的名字。」
「……喔。」
在父亲大人这个英雄出现以前,战况处于劣势。
那也造成了许许多多的国民和士兵们的牺牲。
「也见了参加过战役受伤的士兵们……明明伤患们是为了国家受伤,我看到现况却并非所有人都受到治疗。现在由于家父的指示,状况似乎已经渐渐消除了……这个国家为了维持这样的日常生活,有很多人付出了牺牲。如今在某个地方,依然有某人正在付出。那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吗?不,没有人关注著那么庞大的事物吧。他们是为了他们想保护的事物而战的吧。」
路易轻轻指向窗外。
「那边的那个人有重要的人们,而那些人们也有重要的人。那里的人是,那边的人也一样……就这样,许多人聚集起来才能成为国家。尽管要倾听他们每个人的话很困难,但我想保护能让他们每个人安心生活的国家。为了不破坏这日常风景,我希望自己的脑子能帮上忙。我希望不要忘记对牺牲者们的敬意,继承他们的遗志。我是那样想的。」
「……为了保护……是吗……」
那种心情我无法理解。
不如说让我想吐。
「那么你为什么不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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