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多强我才能实现我的愿望?
……我不知道。
但至少现在,像这样被父亲大人俯视就还早得很。
我用发抖的手按著地面,再次站了起来。
「还没完。」
就这样,我再一次和父亲对打。
✝✝✝
……结果今天也输得很惨。
和父亲大人的战斗中落败的次数,究竟有多少次呢?
虽然也会想那种事,但脑中想的多半都是关于刚才的训练。
只差一点好像就能掌握到「什么」了。
能弭平不足之处的「什么」。
明明只要掌握它,我想跟父亲大人的对打也能更有在战斗的样子。
像这样训练结束回到房间以后,总觉得当时的感觉和掌握到的那些就变得遥远。
唉……我不禁深深叹息。
再也想不出任何事物来,我无可奈何地直接回到房间里泡澡。
因为每天活动汗如雨下,这是不可或缺的。
「……唔!」
热水渗进伤口,不禁让我痛得要命。
每天都会弄出新的撞伤或割伤,全身上下没有哪里没受过伤,每次用热水洗身体时都痛到哭也成了每天的惯例。
因此我不会让仆役洗我的身体。
比起被人莫名摆弄,还是自己下手才能在觉得痛以前做好觉悟。
……虽说结果就是像这样痛得要命。
洗完身体换上衣服以后,我直接倒在床上。
在辛苦的训练中最棒的事,就是累了能很快入睡。
不然的话,大概……我会想很多事情到睡不著吧。
关于母亲大人的死,随之而来的失落感或寂寞,还有对于身为原凶的恨意或自责的情绪。
实际上……直到开始训练前,我都想著那些事情,过著夜不成眠的日子。
我的意识很快就飞向梦中了。
可以的话,希望至少能作个好梦……我那样祈祷著。
✝✝✝
就这样,又迎来了黎明。
与此同时我换好衣服,马上开始跑步训练。
最近在跑步的时候不会呕吐了。
相对的,我跑步的距离变长了。
我的身体一个劲儿地动著,同时热衷于思考昨天想到一半的事。
……不足的「什么」。
在跟父亲大人进行模拟战的时候,总觉得就要掌握到那个答案的端倪了。
不过我在模拟战中太拚命,就连那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会那样想都搞不懂。
因此即使现在想,也像这样完全想不出来。
为了让跑完之后发烫的身体冷却下来,我擦拭汗水。
中午过后又是和父亲大人的对打训练。
可是我还是搞不懂「什么」。
搞不懂就代表著跟昨天的我一样。
就代表著我又输给父亲大人这个对手的这件事也是一样的。
没有成长的话,我就连要碰到父亲大人这堵高墙都不被允许。
只差一点……就只差一点了。
我的直觉这样对我低喃。
但既然我继续想下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那就没办法了。
为了掌握它,我只能透过训练让感觉变得敏锐。
就这样,今天与父亲大人的对打又开始了。
父亲大人的剑招依旧是又快又沉。
只要松懈下来,一瞬间就会被拿下。
即使如此,我总算跟上了父亲大人的剑。
「太慢了!」
在不晓得第几次的对打中,父亲大人的剑逼近了我。
一瞬间,我猛然把剑举到身前。
如果躲不开的话,起码要……
然后我在无意之间改变了些许出剑的角度,卸除了父亲大人的剑压。
那种感觉让我一瞬间停了下来。
有种「就是这个!」的感觉。
但是再次思考那件事以前,剑就毫不留情地打在我破绽百出的身体上。
「为什么停下来了!轻易就让人找到那样的破绽,真不像话。」